梵星和蔣科對視了一眼,互相點了點頭。
吳立勝和女兒的話,讓魏文玉的浮動的情緒有了些好轉。
此時就要乘勝追擊,把她心底埋藏得最深的那個心病,連根拔起,這樣才有痊愈的可能。
而她的病根是——她以為自己的丈夫愛那個女人,而不愛自己。
那他們就幫她證明,事實是不是跟她以為的一樣。
隻有消滅源頭,才能達到根治的效果。
為了進一步治療魏文玉,梵星和蔣科決定和她做兩個測試。
測試的過程,需要她和她的丈夫配合完成。
征求過他們兩人的意見後,梵星和蔣科便開始第一個小測試。
梵星一人給他們夫妻倆一張白紙和一支筆。
他們夫妻倆相互背對著對方,在她提出問題後,兩人同時寫下答案,最後檢查兩人答案的相同率。
梵星出的問題,幾乎都是與他們相關的一些事。
例如他們第一次見麵是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誰對誰先心動,他求婚時送的什麼花等,諸如此類的,能引起患者回憶起,以前那些幸福日子的問題。
最後的結果,既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兩份答案幾乎一樣,隻有其中一道題出了一點小問題。
誰對誰先動心。
——兩人寫的都是,自己對對方先動的心。
他們都認為是自己先愛上對方的。隻是那時羞澀,都不敢表露心聲,隻好把那份心思藏著,直到藏無可藏的時候,才順其自然的在一起了。
這個測試結束後,蔣科以測試結果有些誤差為由,把吳立勝叫去了診療室。
而梵星則跟魏文玉留在了病房裡,進行另外一場對話。
她坐在了病床旁邊的凳子上,手上拿著吳立勝剛剛寫答案的那張紙,笑著把紙攤給魏文玉看:“你看,這是他的答案。”
看著幾乎與她答案一致的他的答案,魏文玉的表情越發柔軟,內心似乎有什麼在翻湧著。
梵星仔細觀察著,魏文玉的每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確定沒有出現劇烈的情緒波動後,她才開始著手布置下一步行動。
梵星找了一個隱蔽的角落,把一台黑色的手機樹立放著,攝像頭剛好能把整個病房都攝入其中。
然後她把魏文玉,帶到了另一個空置的病房裡。
魏文玉一臉茫然地看著她,不解地問:“梵醫生,這是要乾什麼啊?”
梵星笑著對她說:“我們現在要進行第二個測試。”
她拿出事先準備好的信紙和筆,遞給她,眼神慎重:“我需要你的配合,寫一封信給你的丈夫。”
魏文玉一臉茫然的看著梵星,最後還是按要求寫了一封信。
離開病房前,梵星拿出另外一台粉色手機,遞給了魏文玉。
這台粉色手機是梵她的,剛剛那台黑色手機是蔣科的,此刻,兩天手機正處於視頻通話狀態。
她拿著信件對魏文玉說:“再等一下,你就能知道你該相信誰了。”
魏文玉有點疑惑地看著手機裡的畫麵,正是她剛剛離開的那個病房。
梵星回到原來的病房,把四周弄出一種被破壞的淩亂場景。還在兜裡拿出兩包番茄醬,擠到地板上,做出血模樣的痕跡。
一切布置妥當後,她站在門口,視線再掃了一遍病房內的一切,然後就走了。
診療室內,蔣科用了半個小時跟吳立勝說了測試結果,病人的恢複狀況,以及平日裡應該需要注意的事項。
吳立勝認真停著,一一點頭應下。
梵星看著時間差不多了,整理整理身上衣服,清咳兩下喉嚨,調整好臉上的表情,然後裝作很匆忙的樣子,衝進了診療室:“不好了,魏文玉不見了。”
聽到她說的話,吳立勝立馬站了起來,轉身就往病房跑了過去。
她偷偷對著蔣科做了個ok的手勢,兩人意味深長的對視了一眼後,梵星也快步跟了上去。
而蔣科卻往另一個病房走去。
回到病房裡,沒有找到人的吳立勝,顯得十分慌亂。
他有些急躁地問梵星:“這到底怎麼回事,剛剛不是還好好的,怎麼一下子人就不見了?”
她裝作不知所措的樣子,低聲說:“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你們離開後,我就出去拿點東西,回來之後,這裡就已經變成這個樣子了。”
心慌意亂的吳立勝,無意間看到了地板上的一抹血色,心中大驚。
她受傷,怎麼辦,她肯定受傷了!
梵星順著他的視線看到了那一灘“血”,低聲安慰:“吳先生,你冷靜一點,聽我說,我們醫院的人都在幫忙找魏女士,一定很快就有消息了,這封信是她放在床上寫給你的,看看吧。”
“但是,你也必須做好另一個心理準備,患者在發病期間是毫無自主意識的,她在這裡流了那麼多血,而且還留下了告彆信……若是沒能在最佳治療時間內找到她,那隻怕是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