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又伸手揉按自己的小腰,梵星默默地扯開話題。
“沈梓霖現在情況怎麼樣?”
沒想到她會突然問起沈梓霖,溫一言心頭一緊。
怕她生氣,他小心翼翼地打量她的表情。
拉住她的纖弱小手,溫一言再次強調,聲音沉著且富含磁性,“我對她沒有任何感覺,所有的幫助隻是出於同學之誼。”
他認真地對視她的眼睛,信誓旦旦地說:“我連她的關心以及擁抱,統統都拒絕掉了,我的懷裡,隻能是你。”
梵星神色未變,看著他的眼睛,半晌才道:“你變了。”
溫一言皺著眉頭,遲疑地凝視著她。
梵星不再嚇他,調笑道:“以前的你從來不會說這些情話,現在怎麼這麼會哄人,怎麼開的竅?”
眉頭漸鬆,溫一言無奈地看向她,他差點以為自己又說錯話了。
突然想起沈梓霖的病情,梵星眉頭攏起,“沈梓霖她,得了癌症?”
溫一言點點頭,低聲說:“中前期,必須儘快住院治療。”
梵星沒有再多問什麼,關於沈梓霖的病,她表示同情和遺憾。
力所能及的範圍內,不超過底線的幫助,是可以容忍以及被原諒的。她也願意伸出援手。
但至於,拱手把自己的男人讓給她,這種愚蠢行為,梵星自認還沒有聖母到這種地步。
她傾斜身子,擁抱他,輕聲說:“給她力所能及的幫助,問心無愧就好。”
“好。”
雙手圈上她纖細的腰,溫一言緊緊回抱她,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輕輕摩擦著。
氣息噴在梵星敏感的耳垂上,引起她渾身的顫栗。
稍微拉開一些距離,男人用手抬起她的下巴,深深地看著著她的眼睛。
最終,梵星再次在極度疲倦中陷入睡眠當中,徹底失去意識前,她腦海裡呐喊著說,下次一定不能隨便讓他得逞……
……
這兩天依舊有病人來預約、開藥,但情況沒有特彆嚴重的。
梵星翻來覆去看著電腦裡,案例記錄上的相關病人信息登記,心底鬆了一口氣。
“梵星,過來一下。”
蔣科溫潤的聲音從梵星的身後傳來,梵星向後看去,便看見蔣科向她無聲地招著手。
轉椅的滾輪在地麵上摩擦半圈,騰出足夠活動的位置,梵星起身,向蔣科座位走去。
剛走到蔣科身邊,還沒說話,餘光已經瞄到電腦裡陳教授的熟悉的麵容,梵星心中一喜,走到旁邊推了一張椅子過來,坐下。
她揮著爪子,笑容可掬地對屏幕裡的陳曦打招呼,“陳教授,早上好!”
蔣科隨後坐了下來,兩人皆坐姿端正地對著屏幕,眼中不乏對陳曦的敬重。
“我這裡可不早了。”陳曦遠在美國,算上時差,她那邊的時間是晚上。
“好了長話短說,你們最近這段時間的表現很不錯,再過些天我就回來了,等我回來,我們一起出去聚個餐,當是慶祝。”
“好的,謝謝陳教授。”
“好的,謝謝陳教授。”
梵星和蔣科異口同聲地回答,兩人相視一笑,仿佛默契十足。
陳教授微笑著在那邊擺擺手,表示不用。
她看向蔣科,有些可惜地問:“你真的不在考慮一下麼?”
梵星一臉迷茫,聽不懂陳教授在說什麼,有些疑惑地看向蔣科。
蔣科沉著地搖搖頭,“不考慮,現在主要是把基礎打的更好,其它事情急不來。”
陳曦讚賞地點點頭,“心態很穩,這是好事。不過這一次,你其實真的可以去試試,很不錯的機會。”
兩手十指相對交叉握起來,放在桌麵上,拇指輕輕摩擦著另一個拇指的指背,蔣科堅定地說:“還是等下一次吧。”
陳曦沒再多做勸解,三人又聊了些關於病人的事情,基本事項交代完,便道彆,掛斷視頻通話了。
看了看已經返回初始銀屏的電腦屏幕,梵星看向蔣科,奇怪的問:“陳教授剛才跟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蔣科斂眸,隱藏了眼中的那一抹不自在,“對了,我們再來研究一下強迫症患者林海峰的個人病例吧”
“好。”梵星對這方麵的事情向來不愛鑽牛角尖,他要扯開話題,她也就隨他去了。
她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翻出林海峰的個人病例,開始埋頭工作。
蔣科看了看她,片刻,也投入到工作當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