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著他看,可謂是合情合理又合法,怎麼就看不得了?
刷的一下抬起頭,梵星睜圓了眼睛,重新盯著他看。
她義正言辭的指出他思想上的錯誤,“第一,我是你的妻子,我看你是理所應當的事,難不成你還想讓我看彆人去?”
“第二,”梵星伸出兩根手指在他麵前晃了晃。“你這張臉雅俗共賞,老在我麵前晃來晃去,我要是不看,那你真該懷疑自己的顏值是不是呈直線下降了。”
“這第三嘛,你的身體從頭到腳我都看過無數遍了,當時你沒說有意見,那自然也不差現在這一次了。”
溫一言:“……”
這個女流氓真的是他的妻子麼?
他口味怎麼那麼重。
梵星把辯論依據一一列出來後,眨巴眼睛等待溫一言的反駁,卻無意中看到他鬢角下泛紅的耳根子。
忍不住抿著嘴笑了笑,梵星樂的像一隻成功偷腥的貓。
溫一言看著她,神情微微有點窘迫,還是道:“你笑的滲人,有點恐怖。”
梵星:“……”
她笑的明明很可愛好不好?
梵星哼了一聲,突然想起一件事來。
她從兜裡摸出之前在寺廟求來的護身符。
“這個是我特意去寺廟裡幫你求的,給你。”
溫一言怔然,放下筷子,伸手接過豔紅的護身符。
他定定地看著護身符,好一會才說:“能和我說說過去的事麼?”
梵星自然是樂意的。她笑著說:“好啊。”
“你姓溫,叫溫一言,四舍五入大概三十歲了。”
溫一言微微皺起眉頭,“四舍五入?”
“對啊,是個成熟的年輕人了,”梵星嘿嘿的笑了下,接著給他普及,“你醒來的時候,站在我旁邊的那位就是你的母親,她叫劉佳敏。知道你出事的消息,她連夜訂了機票,第二天一大早就坐飛機趕過來。”
猶豫片刻,她還是主動提起他的父親。
“你父親叫溫建林,他在國內等著你回去,所以你要快點好起來,我們儘快回國,免得讓他老人家擔心。”
提完家裡的基本狀況,梵星停頓了一會,抬眸看了看他的神情,見沒什麼特彆之處,便又接著說。
“你是一名非常優秀的胸外科醫生,留學回國後在a市最著名的一家醫院工作,這次也是醫院派你做代表,來這邊實習交流的。”
病房內很安靜,同病房的另外兩個病人都睡了,下午的陽光散落在病房的每一個角落。
溫一言安靜地聽著,冷硬的臉部在燈光的映襯下,顯得有些柔和。
看著這個愛了好多年的男人,梵星忽然有一種歲月靜好,攜手白首的奇異感覺。
她坐在床邊,笑容可掬,以略帶調皮的聲音與他訴說著他曾經的點點滴滴。
神情驕傲,以他為榮,梵星聲情並茂的歌頌著溫一言的豐功偉績。
“你可厲害了,工作以來救過很多很多的人,你的那雙手好像會魔法一樣,任何病痛在你的治療下都會逐漸痊愈。”
怕他不相信,她還特意把例子搬出來,加重自己話語的可信度。
“有一回在路上,遇到一個發生車禍的人,你二話不說,直接下車拿上急救箱就往傷患身邊走了過去,唰唰兩下,幫他做了急救工作,當時在場的很多人都豎起大拇指誇你呢。”
凝神的看著梵星靈動的雙眸以及豐富的麵部表情,深邃的眼眸微波輕流,溫一言發現,眼前這個女人一提起與他有關的話題,就特彆來精神,挺生動活躍的。
他的眼神有些閃爍,安安靜靜的聽著。
而梵星滔滔不絕說了許多溫一言以前的事,話語間特意軟化了他與父母之間的關係。
她想,這或許是改善家庭關係的契機。
不過,儘管梵星把他身邊的人和事都介紹個遍,卻偏偏沒有提他們之間的過去。
溫一言的薄唇不自覺的抿了下,深深沉沉的凝著梵星。
“那我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