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沒看梵星一眼,淡漠轉身,冷冷扔出幾個字:“受之有愧。”
說完,便一身孤傲的邁步離開了。
梵星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降溫,難道是不喜歡她說的這些話麼?
愣愣的看著他走出病房,梵星有刹那的失神,自言自語般輕聲叫了一聲,“言哥哥……”
梵星在醫院住了幾天,溫一言自從那天早上離開後,就再也沒有來醫院看過她,反倒是劉佳敏拿著雞湯來過兩回。
出院之後,梵星第一時間蹦躂到溫家去找溫一言。
“言哥哥,言哥哥。”梵星一邊吆喝一邊在溫家四處走,最後在溫一言的房間看到那一道熟悉的身影。
“嘿,言哥哥,我回來啦。”她屁顛屁顛的跑了他身邊,“這麼多天沒見我,是不是想我了?”
“我也好想你呢,爸爸和阿姨說你最近功課特彆多,沒時間去看我,所以我就好好養傷儘快回來見你了,感動不?”
梵星彎腰,雙手撐在桌麵上,一溜嘴劈裡啪啦的說。
溫一言頭的不抬,計算著數學題的手沒有停頓,雕刻般完美無瑕的側臉在燈光下顯得越發的無懈可擊,薄唇微啟,他淡漠的說了一聲,“出去。”
梵星愣了下,還是第一次聽見溫一言用這種口吻跟她說話。
抿了抿嘴,她有些害怕的問:“言哥哥,你,你怎麼了?”
溫一言依舊不願意抬頭看她一眼,隻冷硬的說:“你打擾到我學習了。”
態度淡漠疏遠,宛如在麵對一個陌生人。
梵星嘴角的笑滯了下,很快又恢複過來,裝作沒心沒肺的笑著說:“那我先出去了,言哥哥你好好學習。”
溫一言沒有理她,仿佛眼中真的隻有那幾道無關重要的計算題。
梵星慢慢的走到門口,忍不住轉身看了一眼他渾身充斥著疏遠感的背影,嘴唇緊緊抿著,心口發悶。
這是……怎麼了嘛?
第二天上學,梵星跟以往一樣準備和溫一言一起上學。
她來到溫家,劉佳敏卻告訴她,他一早就走了。
梵星憋著一肚子的疑惑,自己走去上學,因為步行沒有自行車來得快,她差一點就遲到了。
放學的時候她也沒有等到那道熟悉的身影來接,隻能一個人垂頭喪氣的走回家。
梵木揚一般很晚下班,晚飯梵星都是蹭溫家的,或者自己隨便搗鼓著吃。
而今天梵星回家後就爬上了床,蒙著被子想了很久,翻來覆去的,卻怎麼也想不出自己到底哪裡惹到溫一言了。
被子用力一掀,梵星忽然坐了起來,起身抄起自己的書包,便屁顛屁顛的走了出去。
想不通的事情不想就是了。
他躲著她,難道她就不能纏著他了?
風風火火的跑到溫家,和劉佳敏,打了招呼,她直接朝著溫一言的房間奔去。
來到溫一言房間,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梵星已經推著另外一張椅子坐到他旁邊了。
“言哥哥,今天數學老師講的題好難哦,我一道也不會做,英語老師新教的單詞都很長,我讀完就忘了,怎麼也記不住,語文,額,語文老師人比較好,今天沒來上課……”
她說著就從書包裡翻出數學和英語書來,將溫一言的書往他那邊推了推,接著就把自己的書攤在桌麵的這一邊。
她翻開數學書,指著其中的某一道課後思考題,凝神看向溫一言清冷的側臉,故作困惑的問:“你看,這道題怎麼做?”
溫一言神情淡漠,麵無表情的掃了她一眼,這才將視線放到她手指指向的那道題目上。
才看了一遍,他便直接在草稿紙上用最簡易的方式,將它算了出來,還附帶了幾句簡潔的講解。
梵星一開始注意力,都在他的那張好看到讓人怦然心動的臉上,直到接收到他警告似的一瞥後,才賠笑著看回數學題上,認真聽講。
在解完一道不懂的題目時,她一手撐著下巴,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看,驀的笑了笑,她突然扔出一句,“言哥哥,我決定以後再也不叫你言哥哥了,我要叫你一言,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