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著急,我還沒說這完呢!”吳秋生卻說:“我要九十九瓶。”
服務員一怔,眾人也是大眼瞪小眼,一時不知道吳秋生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可是沒有人敢阻止,因為眾人又看到了吳秋生已經褪去了臉上的笑容,有的隻是一臉的獰笑,樣子很是駭人。
“不是你作東嗎,怎麼不舍得?”吳秋生又把目光轉向鄧天笑。
“這這這九十九瓶能喝得完嗎?”鄧天笑躊躇著。
吳秋生沒有再說話,隻是盯著他。
“那那那……”鄧天笑說話的聲音有些發抖。
猴子反應過來了,這說明吳秋生不想動粗,是用另一種方法解決他與鄧家的恩怨,不就是錢嗎?錢能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黎猴子用胳膊碰了一碰鄧天笑。
鄧天笑有些心疼,但又不想在眾人麵前丟臉,不管是自已跟吳秋生動武還是拒絕吳秋生這個看似瘋狂,燒錢的遊戲最終吃虧的還是自已,花點錢就花點錢吧,可是自已設的這個局,怎麼的作東家的請人喝酒那有不滿足客人的意願的道理,如果以後這事傳出去了自已在江湖上還怎麼混,讓彆人說自已小氣作東請人喝酒連酒錢都付不起嗎?他鄧天笑可是丟不起這個人,他心裡在想,點了多少瓶酒有什麼打緊,反正也喝不完,喝不完的到時候可以退,那也就最多喝十瓶八瓶的,也算不了什麼,這點小錢自已也花得起,於是他向服務員點了點頭。
九十九瓶酒端了上來,密密麻麻的擺在另一張桌子上,吳秋生又對服務員說道:“打開,全部給我打開!”
這會鄧天笑可坐不住了,九十九瓶名酒,可不是個小數目,雖然他鄧家也不窮,這點錢也花得起,但他想不應該這樣浪費,這錢花得不值,於是他又怯生生的低聲問了吳秋生一句:“生哥用不了開那麼多吧,我們還是開一瓶喝一瓶,喝夠為止。”
“開,全打開!”吳秋生又吼了一聲,這會他的聲音更是恐怖嚇人,連服務員也受不了,連忙手抖顫顫的幫他把九十九個瓶子的瓶蓋全開了。
滿屋的酒香味令人迷醉,這時吳秋生又動了,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乎眾人之料地一把掀翻了那張裝著九十九瓶酒的台子掀翻過去,頓時劈裡啪啦的一陣亂響,有些瓶子全爛了,有些不爛的,但瓶裡的酒也全都灑了出來,基本上沒剩什麼了。
眾人目瞪口呆,唯有吳秋生卻跟沒事人一樣,拿起他丟一旁的西裝外套穿上,拍了拍手,丟下了一句:“你們慢慢喝,失賠!”
說完,轉身離開,剛走兩步又想起了什麼,自已剛才這一鬨,把自已的衣服,頭發都弄得有些亂了,自已得整理整理,於是又拐進了洗手間。
當然一個再不待見自已的女人的男人也不會允許彆人埋汰自已的女人。
吳秋生走進洗手間,在洗手台前站著,他先洗了把臉,然後整理了一下衣裳,看到洗漱池上的穿衣鏡,看著自已的模樣真有點好笑,此時他已經沒有了怒氣,倒是有些欲哭欲笑的樣子。真想不到,就出來玩一下都會為她鬨出些事了,她可真能為自已惹事,真是個惹事精,小惹事呀小惹事,還真是小惹事……想到這時吳秋生眼前竟會閃現出那晚自已給她起了這個名字時的情形,不由得又是一笑。
不知不覺,自已竟然在洗手台上呆了很久,剛要關上龍頭離開,那個熟悉的聲音又從他的背後傳來:“吳秋生!”
吳秋生心裡一頓,這人真是沒藥救,瘋了,被老子都整成這個樣子了,還敢來惹老子,活膩了不成。
“我們是在幫你,你信不信隨便,你護著她我們也能理解,你對我們的拍照錄視頻不滿意,那好,我們告訴你你可以自已去看一下,你自已親眼目睹了,我想你就會明白我的好意了。我剛才來天上華都的時候還看到嬌姐姐和那個男生在一起的,剛剛還在天都大學附近的那個酒店裡吃飯,你現在過去也許還能發現些什麼。”
鄧鶯鶯說了一大通,吳秋生還是沒有理會他,這時他想起了,今天還沒有給家裡打電話,於是掏出手機給家裡撥了一個電話,電話那頭是管家劉葵花的聲音,他對著電話問道:“少奶奶回家了嗎?”
“還沒呢,少爺!”電話的那頭管家劉葵花說道。
吳秋生的臉上有些不太好看了。
“天都大學酒店!”鄧鶯鶯又重複了一遍。
吳秋生掛斷了電話,走向停車場,坐在車上,又吸了一會煙,掏出手機又給家裡撥了一通電話,電話的那頭仍然是管家劉葵花接的電話,回答仍然是那一句:“少奶奶沒有回家。”
吳秋生狠狠的把煙頭掐滅,對司機小王說了一句:“去天都大學酒店!”
頓了一下,吳秋生又似想起了什麼,對剛要發動汽車的小王說道:“你自已打車回去,我來開車!”
小王應了一聲,推開車門,走下了車,到路邊去等車。
吳秋生從後座上下來,轉到前麵去坐上了駕駛室上,一腳油門,車便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