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冷靜他要克製,他要冷靜,冷靜,克製,克製……吳秋生又要抽煙抽煙…我的煙…
吳秋生的手一直抖得很厲害,好幾次才能把煙拿起來,插進嘴裡去點燃,吸了起來。
吸著吸著吸著,吳秋生忽然有一種想哭的感覺,他很難過。想想他與她是什麼關係,他與她並不是夫妻,可是這隻有他自已一個人知道,其他每一個人都認為她們是夫妻關係,在這些已經認為他們是夫妻關係的人的眼裡看到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們會怎麼認為自已?他們肯定認為自已戴上了綠帽子,一個男人被戴上了綠帽意味著什麼?那是世上最丟人的事情,麵對這樣的事情,男人最應該做的是什麼?是報複,狠狠的報複,滅了她!可是自已卻怎麼也不忍心傷害她,不想傷害她呢?不傷害她也可以,但那個男人,那個給自已戴上綠帽的男人,自已應該怎麼對付他?這可是男人間的事,能裝作什麼也沒發生過嗎?他應該怎麼辦?
此時吳秋生不由自主的又想到她與那個男人在一起時的那副燦爛如花的笑容,吳秋生真的無法做到當作什麼也沒發過的樣子,所以他真的要細細想,好好的想,該怎麼去處理這件事情。
吳秋生一根煙接著一根煙,不知道自已到底抽了幾根煙,要命的是以前他心裡一有事隻要一抽煙腦子裡就有主意了,可是現在他是越想越糊塗,可以說是什麼也想不出來,此時他的手機忽然響起了鈴聲。
吳秋生看了一下電話號碼,是家裡打來的,肯定是管家劉葵花撥來的。吳秋生想都不用想就就猜到了,他本想不接聽,可是腦子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便又改變了主意,接通了電話。
果然是管家劉葵花打來的,無非第一句話就是告訴自已她回家了。
吳秋生本來就厭惡之極,根本不想聽管管說下去,剛想掛斷卻又身不由己對管家劉葵花那邊說道:“你馬上帶上他到天都大學對麵的遊樂場等我。”
“啊,現在嗎?”管家劉葵花好象一下子沒法理解,有些吃驚。
吳秋生沒有心情跟他說太多,立即掛斷了電話。
然後他又立即給黎猴子打了電話。
陳扯清從華港一回來,又不顧長途的顛簸去與陳扯清會麵,這一連續的折騰讓她感覺很累,渾身就象散了架的似的,就想著一回家好好的睡上一會,可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剛洗完澡換上睡衣,正準備睡呢就聽到管家劉葵花的話,說是什麼要帶她去天都大學的遊樂場。
天都遊樂場,自已不是剛剛從那裡回來的嗎?她剛才才跟陳扯清去玩過的呀,這吳秋生發的那一門神經,現在又讓自已去那裡做什麼呢?陳扯清心裡很是疑惑,心裡有些抵觸,不想去,她便問管家劉葵花:“現在嗎,一定要在現在,改天行不?”
“不行呀,剛才少爺來電話說一定要去,而且一定要在十一點之前趕到,好象很急,”管家劉葵花一副很無奈的樣子。
躊躇了少許,陳扯清整理了一下自已的心緒,覺得自已必須得去,吳秋生可是不喜歡彆人違抗他的,如果自已不去的話,他肯定會很生氣,自已的日子剛過得安穩一些,可不想再出什麼亂子。想到這裡,她便對著管家劉葵花點了一下頭,表示自已願意跟他去遊樂場。
“那好吧,你等我換身衣服,”說完她關上了臥室的門,手腳麻利地化了一個艾天嬌的裝容,剛才她洗澡了,已經卸了裝,得補一下裝才行。
幾分鐘後陳扯清便下了樓來到汽車旁,管家劉葵花早在那裡等候著她了。
不到半個小時,車就到了天都大學的遊樂場。
現在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按照常規早就關門,停下營業了。陳扯清心裡覺得奇怪,這是怎麼回事,現在還在營業?
正在陳扯清疑惑不解的時候,管家劉葵花已經停好了車,給她開了車門,請她下車了。
此時由於是閉園時間,遊樂場內除了工作人員,一個遊客都沒有,可遊樂場內全部的遊樂項目都顯示全開的營業狀態,陳扯清和管家劉葵花兩個人都有些蒙圈,兩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才往遊樂場裡走去。
兩個人往前走了沒多遠就看到有兩個人坐在咖啡廳裡,那兩個人便是黎猴子和吳秋生。
管家劉葵花與陳扯清一同走了過去,管家劉葵花先向他們打了招呼:“少爺好,黎先生好!小姐我帶來了。”
吳秋生似乎沒聽到管家劉葵花說話,隻是懶洋洋地伸了一下懶腰,然後似是百無聊賴地把手中的煙頭掐滅了,再慢條斯理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端起桌子上的咖啡杯喝了一口,才給管家劉葵花遞過一絲笑容,再看向一旁還在蒙圈的陳扯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