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秋生對自已的一聲震天吼叫,令陳扯清渾身都哆嗦起來,再也不敢說一個字了。
此時吳秋生的眼睛裡都已經發紅,看得出他的憤怒已經臨近極限,他此時的神情很是駭人,眼裡的那已經燒得很旺盛的怒火已經是噴薄而出,他的眼睛死死的盯在陳扯清胸前的那一條陳扯清送她的項鏈上。
看到吳秋生的眼光落在了自已的胸前,陳扯清心裡一悸,急忙用手護在那條項鏈上,陳扯清清楚地記得吳秋生在發火時對自已做過的許多事情,都是那樣的瘋狂無理,他在怒火中燒時是什麼事情都敢做的,雖然過後他也後悔,也在改變自已,但現在這一條項鏈對於陳扯清來說是何等的重要,比自已的生命都重要,怎麼能讓他毀了,毀了即使他事後後悔,便但那已經是於事無補,再也要不回來了,那她的這條被她視作比生命還重要的項鏈也要不回來了。
看到陳扯清死死地護著那條破按時去了,刹那之間,在今晚天都大學吳秋生看到的那一幕又清晰地浮現在吳秋生的眼前,陳扯清與那個男人卿卿我我,甜甜蜜蜜的經曆象電影一樣在吳秋生的腦海裡一一掠過。那個男人對她的膩膩歪歪,她給那個男人笑顏逐開燦爛甜美,自已給送了那麼多的玩具,卻比不上那個小白臉的一個小兔子能讓她笑得那麼的開心燦爛。歡天喜地。他整整花了一夜工夫砸下重金,給他如此浪漫的一夜,卻得不到她一個迷人的眼神也沒法跟她脖子上的這一條地攤貨交換?如此鮮明的對比激起吳秋生如狂滔一般的怒火,已經徹底地擊垮那道清醒和理智的防線。
“好呀,即然你是這樣的無情,既然你是那樣的弱智,你這是在逼我毀掉你這條地攤項鏈吧,那好我就順了你的意,我就毀了它!”想到這裡吳秋生不再猶豫,緩緩地一步一步地向她逼近。
此時吳秋生能清清楚楚地看到陳扯清臉上的驚恐,沒錯她真的很怕他,把她身上的這一條不值錢的項鏈給毀了,那她還客氣什麼?
吳秋生越是看陳扯清護著項鏈的行為,心裡越是生氣,心中的憤怒越是強烈,他以他自已都不敢相信的速度從她的脖子上扯下了那一條垃圾一般的項鏈,然後再狠勁地往外一拋,隻見一道閃電一般的刺眼光芒劃過半空,飛入對麵的假山池裡,小小的項鏈連一點小小的漣源都沒有激動,便一下子沒入了水中,無影無蹤。
管家劉葵花雖然站的有些遠,但還是能比較清楚地看到了吳秋生對陳扯清的無禮行為,頓時她緊張起來,幾次忍不住要衝出去,為女兒出頭,可是卻還是不敢,理智告訴她,自己的出現於事無補,相反還可能更使吳秋生怒氣更盛,從而對陳扯清做出更為嚴重的事情來,自己與陳扯清的特殊關係也就暴露了,陳扯清的富家太太的身份也岌岌可危了,會害了陳扯清的。於是她還是強製自己忍住,不好有什麼動靜,可能遠遠的看著這一切的發生,為女兒暗暗擔心。
吳秋生的這一行為令所有的人都驚詫得張大著嘴,嚇得呆住了。沒有人敢說一句話,黎猴子倏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卻也是楞楞地站在原地看著,一切仿佛在那一刻被定格住了。
安靜了好大一會兒,陳扯清也是楞了很久才醒了過來,她抬起頭與吳秋生對視了很久,一雙本來很美麗的眼睛此時就象著魔性一般變得通紅,眼睛裡漸漸泛起了一層霧色,她用發顫得有些令人害怕的聲音對吳秋生說道:“我再說一遍,我和他什麼也沒有,就是普通的朋友!”
說完這話,陳扯清此時全身發著劇烈的抖顫,她猛然的一用力把吳秋生狠狠的甩開,轉身衝向了假山池。
假山裡的水很臟,她全然不顧,走到假山池她毫不猶豫地跳了下去,便在池水裡瘋狂地摸了起來。
如今已經是深秋,水裡很涼,對於陳扯清來說,這是她今年生日時,除了那天在華港,她騙來的他那句“生日快樂”外,收到的唯一祝福和禮物,異常的珍貴,非比尋常。
對於吳秋生來說這一條項鏈一文不值,,而對於陳扯明來說,那是他家教兩個月的成果。
陳扯清忘不了陳扯明給自已送這份生日禮物時的那份激動與秘密,他在給她這一條項鏈時的,自已隻說了聲喜歡,弟弟那種興奮的感覺。如果讓他知道了自已在戴著他送的這條來之不易的項鏈在幾個小時後就弄丟了,他會是怎麼樣的傷心難過。
陳扯清越想越是眼淚難以自控,假山池應該是很久沒有清汙泥的了,底下有一層厚厚的淤泥,淤泥被陳扯清這麼的攪和弄得沉渣泛起,全都黑乎乎的一片,水底下什麼也看不清,隻有靠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