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秋生此時僵立在原地,象一尊雕塑一般的佇立在那一動不動,眼睛木然地盯著在水裡發瘋似的尋找那條項鏈的陳扯清。
此時所有的人都被他的剛才的怒氣給震到了,沒有一個人反應過來,都呆呆地楞在那裡。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黎猴子才邁開步子緩緩地走到吳秋生的跟前對吳秋生叫了一聲生哥。
聽到突然的一聲叫喚吳秋生身體一震,才從震驚的情懷中醒了過來。木然地轉過頭來看了一眼黎猴子,然後他慢慢地挪動腳步來到假山池邊,也縱身跳了下去,走到陳扯清的身邊。
此刻的吳秋生腦海裡浮現出剛才在他把陳扯清項鏈的丟出的那一刻,陳扯清那一刻間的安靜時的那一雙怨恨無比的眼神,那裡藏著是何等的怨氣。
吳秋生最怕的就是眼前的女人本來美麗無雙的眼睛裡會漂出那樣的怨恨的神情,美麗在那一刹那間得蕩然無存。
吳秋生在那刻整個人都驚呆了,他不敢相信剛才的那個人是自已,不敢相信自已會做出如此瘋狂的舉動,自已今晚確實是努力地克製著自已,不讓自已會產生傷害她的念頭,傷害她的做法,可是自已最終還是忍不住做出來了,令自已最眷戀的這一雙美麗無比的眼睛變成了冷漠悲哀,哀怨的眼神,這是自已最不願意看到了,最害怕看到的了,美麗的東西被自已的怒氣給摧毀,那是多麼可怕的事情。
吳秋生好不容易走到了陳扯清的身邊,把她一把抱住,想要把她拽上岸來,但他不知道此時的陳扯清那來的那麼大的力氣,竟然能掙脫自已強有力的手,從他的懷裡掙脫出去,仍然在不管不顧地在水裡摸著。
“你彆碰我!”陳扯清象一隻暴怒的獅子對著他大吼,竟然能一掌把他給推開,這是他所想不到了,人要在什麼情況下才能這樣大的發揮自已身體內的潛能,把自已本沒有能力做到的事情做到,此時的陳扯清似乎是力大無窮。
水裡麵很濕滑,吳秋生被陳扯清這一推向後連連踉蹌,竟然跌落在水中,
陳扯清仍然在不停地尋找,假山池本來不深,正常情況下不能弄濕人的身體,至少上半身不會,可是也許是陳扯不清太過激動,活動的範圍過大,把自已全身都弄得濕漉漉的。秋風很涼,而且現在已經是半夜,就連吳秋生都感覺到了絲絲的涼意。陳扯清的全身都已經濕透了,很容易就會著涼,看到陳扯清這樣的,吳秋生很是心疼,他再一切衝到陳扯清的身邊,一把抱住了她,這一次他用了全力,畢竟他是一個男人,一個受過特種訓練的當過兵的男人,本來就是力量很是駭人,隻是剛才他沒有想到陳扯清在暴怒的情況下會變成如此的強悍而疏於防備,而且也是怕自已用勁太猛傷著她而沒有使太大的勁才被她輕易地掙脫,把自已推倒而已,現在他使出了全力,最終還是把陳扯清從水中抱了起來,抱到了水池外,可是更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陳扯清竟然能再一次掙脫他,又跑回到水池裡,仍然是不管不顧地拚命地在水中摸找她的項鏈。
吳秋生此時已經顧不得許多,再一次衝入水池中把她再次抱了出來。
陳扯清仍然象剛才那樣,拚了命地要掙脫他。
“你放開我!放開我!”陳扯清發瘋似的怒吼,拚了命的掙紮,這一會吳秋生已經不再象剛才那樣輕易地讓她掙脫了,把她抱得死死的,使她動彈不得。
令人吃驚的一幕發生了,陳扯清竟然會低下頭來的咬向他的手,力氣很猛,她是用儘全身的力氣的。也許她是要把自已的心中的所有的委屈,氣憤惱火和不甘全都發泄出來,死死地咬住了吳秋生的手不肯放開。
吳秋生即不肯放開她也不掙脫她的牙齒,咬著牙關忍受劇痛,讓陳扯清繼續的咬著,直到沒了力氣,或許是被自已口腔裡的血腥味給嚇著了,她終於放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