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秋生看到陳扯清一直怔怔的樣子不出聲,眉頭皺得更緊,乾脆一彎腰把她整個抱起,向沙灘走去。
直到吳秋生把她放到躺椅上時,陳扯清才真正的清醒過來。她不自主地再次看向吳秋生,凝視著他那張俊美的臉,又如往時一樣平淡而堅毅,眼底深邃,沒有什麼感情變化,自己剛才從他的臉上看到的那一份擔憂的神情隻是自己憑空想象出來的。
陳扯清木然地說道這:“謝謝吳總!”
陳扯清說完這一聲謝謝後發現自己這些時候說了不少的謝謝,好象這些日子裡自己總會給他惹出一些麻煩來,又是痛經又是摔倒,自己真的是一個惹事精,怪不得他會給自己起了這樣一個怪名字——小惹事。心跳不由得覺得有點羞愧,連忙向他解釋起來,我剛才不小說踩到了什麼東西,滑倒了。嗯,吳秋生淡淡地回了一句,然後視線投到了陳扯清的腳上,本已舒展開來的眉頭又皺了起來。陳扯清有些疑惑,順著吳秋生的視線看去,這才發現自己的小腿上不知怎麼劃了一道口子,腳都是血。
剛才自己是因為他的突然出現而震驚了,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也沒有感覺到到疼痛,她低下頭來仔細地看了一眼,好像是貝殼劃傷的。傷口有些長,但不深,應該不是很嚴重。
吳秋生看到眼前的一切再也坐不住了,又一次把陳扯清抱了起來,一直抱到酒店一樓的電梯前,才把她放了下來,對她說道,你先去把身上的沙土洗乾淨。然後也不等陳扯清回答,便自轉身離開。
陳扯清自己進了電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進了浴室,洗了個澡。
洗完澡後裹上裕衣從洗澡間出來,門卻響了,打開一看,隻見吳秋生又來了,手裡拎著一包藥走了進來。
陳扯清本以為他會把藥給了自己然後就離開。可是讓她沒想到的是吳秋生並沒有走,相反一直走進房間,對著陳扯清說了一句:“坐到沙發上!”
難不成他要為自己親自上藥?這個念頭剛起,就見吳秋生已經打開了藥包,取出了一大堆的藥,這一切都明顯得很,他就是要為自己上藥。一個老板幫一下員工上藥,這也許可以說是老板對手下體貼入微的關懷了吧,可是陳扯清感覺他這樣的關懷似乎有些過了。
陳扯清的腦子飛轉,考慮著怎麼能婉言謝絕他的好意,可吳秋生卻已經把她按到在沙發上,竟然跪在了她的麵前,用手托起她那條受傷的腳,仔細地查看了一下,確定她的腳不是很嚴重,眉間的擔憂神情才淡了一點,然後開始把包裡的藥全部取了出來,放到台上,先拿起藥棉和消毒酒精,給陳扯清進行消毒。
陳扯清咬著嘴唇,盯著跪在自己麵前的吳秋生。
他仍然是那樣的專注,一絲不拘地幫她上藥,他的很細心也很小心,象是在嗬護著手中的很珍貴的寶物一般,全神貫注,一絲不拘的樣子。
在陳扯清的記憶中,可從來沒有過吳秋生如此地細心與柔情的時候,她不由神情一恍然,看著他的眼神楞楞的定格住了。
上完了藥,吳秋生又給陳扯清貼了創可貼。才用緩慢而柔軟的語氣對陳扯清說道:“這兩天都不能沾水了,以免被感染了。”
“嗯!”陳扯清的神誌被他的話語拉回,應了一聲。這才注意到吳秋生身上濕漉漉的全是海水。
陳扯清的心不由得一震,才想起了是他把自己從大海裡抱了回來,先是送自己回房間,然後就直接去給自己買藥,他根本沒有顧及自己身上的海水,沒及為自己換上乾衣服。MY的氣溫跟廣州差不多,不太冷,不容易感冒,但這濕漉漉的一身也不好受呀。陳扯清喉嚨裡像被什麼堵住了一般,有一種想哭的感覺。即是感動又不知所措。
“這藥記得每按時塗上一次!”
陳扯清根本無心去聽吳秋生對自己說些什麼,隻是胡亂的“哦”了一聲。
“特彆是這個藥,一定要堅持用,這個藥不會讓你留下疤痕的。”
這會陳扯清連聲音都無法發出了,隻能默默地點頭。
吳秋生蹲在陳扯清的麵前,又仔細地查看地一下傷口處,此時他的眼睛被陳扯清小腿受傷處的另一則的一處舊傷痕給吸引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