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那坐在吧台上一杯緊接著一杯高濃度酒水往紅唇中狂灌的清麗女人,美眸越瞪越大。
“不是,你說的到底是真話還是假話啊,這婚都結了三年了,你忽然要離婚,那當初乾嘛還那麼費儘心思的要嫁進沈家啊,這不是給自己找罪受嗎!”
可林言似沒聽到一般,纖細的手指一次又一次的拿起新的一杯高腳杯,精致的臉蛋喝的紅至脖頸。
仿佛隻有胃裡注入了酒水,她才會覺得心口沒那麼的疼痛。
“好了!彆喝了!再喝下去你就要吐了吧!”
喬楚楚‘啪’的一聲按住林言正欲抬起的細腕,飛快的剝奪走灌滿紅酒的杯子,一臉擔憂盯著麵前爛醉如泥的女人。
“我沒事,死不了。”林言口齒不清的嘟噥了一聲,手指還想朝著酒杯伸去,卻被喬楚楚攔了下來。
喬楚楚扶住林言,“我送你回家。”
當‘回家’二字灌入林言的耳畔,她反射性的抽回了手,也不知是從哪兒使來的力,將喬楚楚推開了老遠,“我不回家!”
喬楚楚語噎,一時還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試圖上去扶林言,卻被她再一次的掙脫開。
她想不通,為什麼林言明明是一個堅強又倔強的女人,麵對感情卻會如此的不理智。
“小言……”她甚至都不忍心開口了。
也不知有沒有聽見喬楚楚的歎息聲,林言半醉半醒中搖晃著身子站了起來,努力的撐開惺忪的眼皮,掃了一圈男男女女交歡的夜場,就連耳邊哀傷的輕音樂似乎也是為她專門準備的。
她倏然笑了,眼神迷茫中卻毫無雜質,轉身,踉踉蹌蹌的往酒吧的深處VIP包廂走去。
“哎……真是的。”盯著林言瘦削的背影,喬楚楚心疼的搖了搖頭,“沈靳城就是你的毒啊林言,毒是得戒的!”
實際上,林言在走出了幾步後就察覺到了身體的不對勁了,那感覺不是來自於體內翻滾的熱浪,而是胃部的疼痛。
幾杯烈性的伏加特下腹,此時此刻胃裡早已辣的難受,更何況她還有多年的胃病曆史。
額間沁出了細密的冷汗,林言強忍著從腹部傳來的不適感,踉踉蹌蹌的往前走著。
可是越走,那不適感就愈發的明顯,直到她撞上了一堵牆——
出於一種本能,林言伸手向前一抓,可是並沒有抓穩,身形猛的一晃,便有了向下栽倒的趨勢。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她纖細的腰腹倏然出現了一股強勁的力道,一陣天旋地轉後,整個人便跌進了一個陌生冷硬的懷抱。
一股淡淡的青草香夾雜著男性荷爾蒙的味道撲麵而來。
“嗯……”林言發出一聲悶哼,冰冷的心臟似乎在這刻有了慰藉,唯一不減的是胃部加劇的疼痛。
她不顧那扶著她的男人身軀的僵硬,猶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反手環住了他的身子。
“薄四爺!”
站在男人身後的西裝革履的特助冷眸一沉,登時就要上前將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從薄冷的懷中扯出。
男人忽然輕抬了下左手,製止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