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我進門,廖家傭人跟方蘭的話一字不落、落儘我耳朵裡。
方蘭是廖時喻的母親,當年我為了討好她,沒少費苦心,光珠寶首飾就送了她大幾千萬。
見我一瘸一拐的往沙發走,方蘭臉色如鐵青,“你來做什麼?”
“我為什麼不能來?”我戲謔的笑,扭頭看向站在一旁的傭人,“廖家現在連基本的待客之道都沒有了?連茶水都不給我倒一杯?”
“我們廖家的茶水也是你這種人配喝的?”傭人回懟,滿臉不屑,“如果識相,我勸你趁早離開,不然,再讓我們家少爺把你送進牢裡,也不找個鏡子看看自己的德行,居然還妄想嫁給我們家少爺。”
傭人喋喋不休的說,方蘭沒多言,但是臉上的受用神情已經表現出她的心思。
“十萬。”方蘭雙手環胸站在我麵前,鄙薄開口。
“廖太太,您這是打發要飯的呢?”我身子往沙發裡靠了靠,唇角噙笑,“當年廖時喻從我手裡搶走的許氏股份難道才值十萬塊?”
“時喻從你手上拿走的許氏股份是商業場上的良性競爭,隻能怪你自己沒本事守住許氏,怪不得彆人。”方蘭譏笑,“我記得你媽在你入獄後似乎就被送進了精神病院,現在還活著嗎?”
方蘭話落,我伸長手臂拿起麵前茶幾上一個紫砂杯,握在手裡摩挲了會兒,手勁一緊,紫砂杯在我手裡四分五裂,紫砂杯的杯壁銳利的部分插進我掌心裡,突突的往外冒著血。
方蘭受驚,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一把拽過身側的傭人擋在身前,強裝鎮定,“許蕪,這裡可是廖家,你要是敢亂來,我保證讓你吃不了兜著走,你以為你現在還是許家大小姐?你現在不過就是從監獄裡放出來的雜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