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意把‘工作 ’兩個字咬字咬的很重,廖時喻麵色仍舊是那麼難看。小風走之後,他準備關門進來,但是我卻阻止了他,“不要關門,畢竟我是你的小嬸,這孤男寡女的同處一室,應該不太好吧?”
因為的話,廖時喻的動作一僵,然後放棄了關門。不顧這樣一來,他想要套近乎跟我說話的想法就隻能擱置了。
於是廖時喻也不跟我虛與委蛇了,開門見山的質問我:“許蕪,上次在大會上的事情,究竟是不是你做的?”
我笑了,淡定的說:“廖副總,你覺得我一個小小的策劃組的總負責人,有什麼資本去讓一個堂堂許氏的許董事長,去做那樣下流齷齪的事情?再說了,如果真的是我,許總他會現在還乖乖的就蹲在警局接受教育批評,不自己給我來一份律師函警告,讓你在這裡為老丈人操碎了心?”
我斷定我請的那個姑娘拿夠了錢不會出賣我,我更斷定,就算許誌國手上有我陷害了他的證據也不敢對我做什麼。畢竟我手上有關的東西,可比陷害這一條罪嚴重的多了。
廖時喻不可置信的看著我。看來他還算是了解我,並不相信我說的話,篤定了是我在大會上做的手腳。但是我當時也沒有想到會鬨的這麼大,策劃白寫了不說,我還得去跟被邀請方儘量說明情況,緩解那天的尷尬,再為這一次的論壇做準備。
“許蕪,你怎麼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為了報複我,竟然不顧自己的前程,還要毀了自己的親生父親。你怎麼這麼……”
說到一半,廖時喻頓了頓,沒有再說下去。但是我卻順著他的話說了下去,“這麼惡毒?狠心?”
我說完,就看見他麵色慘白的樣子,說:“許蕪,你究竟想要什麼?怎麼樣才能讓你不要摻和這件事情,怎麼樣才能夠讓你離開廖天野的身邊,不要和我作對?”
“和你作對?”我站了起來,從辦公桌後走到了他的跟前,微微抬頭,看著廖時喻的眼睛。
“廖時喻,你太自以為是了。我現在心中想的不是怎麼讓你付出四年前的代價,我有自己要做的重要事情。就算我對付你,那不是跟你作對,那是我在為我這幾年從監獄度過的時光討回公道,你不是覺得你沒有錯麼?對我沒有絲毫的愧疚,還將我就這麼直接送到了廖天野的身邊,你卻又問我什麼時候離開他。真惡心人!”
我剛說了幾句話出來,就覺得心中一陣憤懣。當我都以為我自己已經放過了我自己,除開想要報複的迫切,對廖時喻再不會有其餘的感受。但如今心裡麵勇氣的恨意,讓我知道我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堅強。
廖時喻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要知道四年前,我還是那個他讓我做什麼,我就絕對不會做不好的人。如今卻能夠說這麼多讓他根本難以反駁的話語,他自然是接受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