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蕪,我給你過你機會了!我把你送到廖天野的身邊,你隻當我是為了討好他?我現在護不了你,身邊要是沒有一個厲害的人,還有人想要你的命!沒想到你就是這麼好心當做驢肝肺。”
廖時喻紅了眼,就好像我辜負了他的好意一樣。說完,他還忽然抓住了我的手臂,緊緊的鉗製著我,又說:“你要是能夠入廖天野的心,就最好留在他的家裡麵,做一隻金絲雀比你現在在外麵拋頭露麵還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被人捕殺的好!”
我皺起眉頭,認真的看著廖時喻的表情。他並不像是在說假話,也不像是在演戲讓我心軟服從。可是除了他,這個世界上誰會想要我的性命?
畢竟當初我頂替著莫須有的罪名入獄的事情,我記得一清二楚。廖時喻是經不起調查的,隻是我現在還沒有能力徹查他而已。他想讓我做廖天野的金絲雀,就是擔心我會查到四年前的蛛絲馬跡,將他拉下雲端。
“你說的人是誰?”
我眸光漸冷,其實根本一點都不相信他說的這些話。天知道這麼多年來,他的演技是不是又有長進了?
果然,廖時喻也隻是一頓,然後一臉的惱怒說:“我不能告訴你。許蕪,我要保全我自己,就不能對你負責。我知道,是我……”
“你們在做什麼?”
廖時喻還沒有說完,我就聽見從門外傳來了一道冰冷的聲音。這聲音是屬於廖天野的,我聽出來了。
從門外的角度看進來,背對著門外的廖時喻抓著我的手臂,看不見他的表情,就隻覺得我們兩個的姿勢有幾分曖昧。
我聞聲,立馬甩開了廖時喻,壓低了聲音說:“如果你不想死的話,就鬆開我!”
其實是我不太想死……
如今我現在頭上頂著廖太太的頭銜,要是跟廖時喻再傳出來一點什麼,估計廖天野根本難以容忍。到時候受罪的人,還不都是我自己?
廖時喻倒也識趣,聽見了廖天野的聲音,一下子就鬆開了我的手。他轉過身,看著走進來冷著麵的廖天野說:“小叔,我是來找許蕪說上一次論壇大會的事情。許誌國出事之後,好幾位商圈的前輩因此很生氣,所以我問問她有什麼補救的方法。”
廖時喻說起謊話來根本就不打草稿。我忽然想起以前他跟自己說謊的時候,也是這一副篤定的樣子,所以我從未發現有什麼異樣。
廖天野走到我的身邊,並沒有回應廖時喻,而是低眼看著我。那眸光中帶著不爽和質疑,似乎是在問我是那麼回事麼?
我主動挽上了他的手臂,甜甜一笑說:“你相信就是,不相信就不是。”
話音一落,我的餘光看見廖時喻的身形一滯。他不會還以為我會幫他說話吧?那可真是愚蠢。
我由此心情大好,指了指桌子上的文件又說:“不過這些確實都是上一次大會失誤帶來的影響,我能處理的是大部分,還剩下一部分可能需要你的人脈去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