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著他的話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廖天野一臉狐疑的看著我,“你跟他說了什麼我不能聽的話?”
我下意識的勾唇一笑,然後輕搖頭,“沒有的事,怎麼可能會有你不能聽的話?”
我說著,坐上車,又問他,“所以你是聽見我們在哪裡吃飯就來了?”
他發動車子,將車子開入主路,“不是要我來接你麼?”
我想起剛才拒絕馮千峻的話,不過我那麼說隻是為了拒絕馮千峻而已,並不是真的需要廖天野來接我回家。
“其實我並不是想要你來接我回家的,我隻是那麼一說而已,不過既然你都來了我也就不客氣了。”
我心情還不錯,此時看見廖天野都是覺得可愛的,而廖天野始終神色淡淡,我懷疑他今天處理的那個項目問題應該還沒有完全處理好。
他隻冷冷回應我,“嗯。”
廖天野心情不好,我也沒有再往他的槍口上撞,所以也識趣的閉嘴沒有說話,車子開出主路,在左轉彎要上回去彆墅的高架橋時,一輛橫衝直撞的車子忽然出現,我聽見緊急刹車的聲音腦袋頓時一片空白,那輛紅色的車子好像就要撞過來,我心頭一緊不免大叫出聲,“廖天野,我們今天該不會要交代在這裡吧?!”
廖天野並沒有回應我,他緊緊皺眉擺動方向盤,在紅色小轎車撞上來之前朝前麵的綠化帶衝去,好在載滿綠植的綠化帶中並沒有什麼堅硬的東西。
慣性使然,在車子被緩衝後廖天野一腳踩下刹車,我身子往前眼看就要磕在汽車前麵的台子上,一隻大手卻墊在我額頭和台子的中間,即使我腦袋依舊裝的嗡嗡作響,但我知道就是因為廖天野這一下的出手相助,我才不至於被磕流血。
“廖天野,你沒事吧……”我回神,下意識抓住他那隻受到我額頭重創的手,然後轉眼看去,方向盤上的安全氣囊已經彈出。
廖天野此時閉眼靠在車座椅上,額頭上汩汩鮮紅的血液往下流,我被他這樣子嚇到,趕緊伸手去摸手機,“你彆睡,廖天野你彆睡,我、我馬上打救護車電話,天野……”
我一邊撥打出急救電話,一邊叫著廖天野名字,我擔心他這樣睡下去再也醒不過來,我伸手去拉他,他沿著臉頰流下來的血液被我抓了一手,空氣中瞬間被腥甜的血腥氣充斥,我害怕極了,給救護車說地址的時候聲音都不可抑製的顫抖。
電話掛斷,我聽見車子外麵的嘈雜聲,可我還是覺得我如同墜入一個幽靜的冰窖中,撲麵而來的是窒息的寒冷和恐懼,我一時間失聲,叫著廖天野的名字隻能動動嘴唇不能發出聲音,此時我腦子裡麵隻出現一個念頭——廖天野不能死。
“我,沒事。”
而我的耳邊卻忽然傳來廖天野虛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