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一聲,門被工具打開,玻璃碎裂但沒有彈出碎片,我被人拖出去放在擔架上,“不,我沒事,先救他……就就廖天野!”
“小姐,請您躺好,我們會對先生施救,請您不要激動,我們要先為你檢查一下身體。”
護士的手輕輕按著我,我卻固執的不肯躺下,當已經渾身是血的廖天野被救出來時,我才鬆下一口氣,緊張的心情隨之落下,我躺下,在擔架上望著被高樓林立遮擋大半的天空,漸漸失去意識。
……
滴滴滴——
耳邊是有節奏響著的醫院儀器聲音,我很清楚我一定已經在醫院,能聽見這樣的聲音也一定被救治,但我努力睜開眼睛看見的卻是一片黑色,唯獨有亮光的地方是不遠處的地方,少年時期的廖天野背著斜挎包,冷著麵色的樣子如同他刻在我心中的印象一模一樣,他不是受傷了麼?
“廖天野?”
我試探的叫著他的名字,他緩緩抬頭,我也慢慢走近才看見他是坐在大大的石頭上,這塊石頭是我們學校後麵足球場外的小樹林上的石頭,這個場景也異常熟悉,我總覺得我親身經曆過,他聽見我叫他,廖天野看著我眸光柔和很多,但卻還是冷著臉又忽然緊皺起眉頭,“就幫你這一次,下一次我不可能再幫你。”
說完,他從包裡拿出一遝厚厚的書本,我想起來了,是一次小長假後,我的作業沒有昨晚,所以想要接他答案抄。
我下意識點點頭,“抄個作業而已,弄得像是要抄你的家。”
“許蕪。”
“乾嘛?”
“再說這種話我就回去告訴宋姨,到時候你就……”
他還沒有說完,我趕緊道歉,“我道歉,我嘴欠,行了吧?”
而我的心中卻不是這樣想的,早已經將他這一副假正經的樣子罵了幾百遍,我伸手去接作業,卻覺得這作業摸起來似乎有溫度,又十分柔軟,更像是廖天野的手的觸感,我驚詫抬眼,卻看見他還是一臉嫌棄的伸著手似乎並不在意我摸到他的手。
“許蕪。”
溫柔卻帶著幾分擔憂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知道不是眼前這個廖天野在說話,忽然出現的強烈白光刺眼,我緊緊皺著眉頭看著周遭,剛才的黑暗不見,就隻有潔白的燈光加上牆壁,以及充斥我鼻腔的消毒水味道,我漸漸清醒,知道自己是從夢中醒來,但一轉眼就看見夢中那副麵孔出現在眼前,廖天野微微皺眉的樣子還和少年時期的他一樣,一樣的好看。
我微微一笑,想要伸手,卻發覺自己的手被他握的緊緊的,剛才那是夢,但被廖天野牽住手的感覺卻不是夢,我終於完全清醒,看著他腦袋上包著潔白的紗布,似乎還滲了絲絲血跡出來,“你醒了?”
廖天野聞聲似是有幾分驚訝,隻是這驚訝轉瞬即逝,他輕點頭,“我醒了很久,你身體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說著話,他已經按了護士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