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廖天野忽然又彆有深意的看我一眼,我總算知道他什麼意思了,不就是白璿那個孩子麼?不得不承認的是,我第一次見到曉峰的時候就覺得他和我一樣,眉毛和唇形像許誌國。
我的手不由自主緊緊握成拳頭,看著前麵逐漸熱鬨的路,我想否認自己是許家人這件事情很簡單,但卻並不能真的讓我不是許家的人,廖天野說這麼多是什麼意思我完全理解,就像當初他激將我給自己做手術一樣,他隻是想要我接受自己的身份。
車子很快開入海城的市中心,我們回到天野彆墅,我主動給白璿打去一個電話,今天是除夕夜,許誌國沒有陪他們一起過是我預料之中的事情,畢竟家中還有一個徐燕。
“許小姐……”
電話那邊是白璿依舊猶豫的聲音,不過她能夠接我的電話我就已經覺得欣慰,這說明我跟她之間的交易其實也並不難辦。
“白秘書,今天是除夕夜,不管我們之前是什麼樣的關係,但我今天還是心無旁騖的祝你和曉峰新年快樂。”
我聲音淡淡的,說話的時候從我臥室的窗戶看出去,我盯著天野彆墅後院中的又厚又平整的雪,嘴角揚起淡淡的笑意。
“謝謝……也祝你和廖總新年快樂。”
我聞聲微微挑眉,“你知道我跟廖天野的事情?”
白璿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話,“抱歉,這些事情是許誌……許總有時候喝醉的時候會說給我的話,我隻是……”
我笑笑,“沒事的——許誌國喝醉的時候會給你說一些有的沒的事情,那有沒有提及過當初陷害我入獄的一些事情?”
說完,電話那頭是我意想之中的沉默,但白璿既然接通我打過去的電話,我就篤定她不敢掛我的電話,而我最有的就是耐心,聽著手機那邊傳來輕輕的呼吸聲,我也不言不語。
半晌,白璿才道:“許小姐,我有點事情,如果你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掛斷了……”
電話那邊很安靜,那個不愛說話的小孩也似乎並不在自己媽媽打電話的時候吵鬨,我想到以後這小孩子可能會被許誌國教育成一個和他本人一模一樣勢力自私又無能的人,就覺得可惜。
我不自覺幽幽談聲氣,“白秘書可能還不明白自己的處境——那天我跟你見麵之後才想起,徐燕那樣的人怎麼可能會不知道你的存在?她就是個人精,能夠從一點點的蛛絲馬跡上麵查找到你的存在,並且當初你在許氏也並不是很低調,那一副被許誌國保護的很好的樣子去作威作福,徐燕真的能不知道?”
白璿的語氣立馬變得緊張,“你,你是什麼意思?”
我輕笑出聲,覺得白璿還不算太笨,“還不明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