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我們已經離開法院有些距離,周圍的媒體記者還有狗仔都被攔在遠遠的地方,他們隻能排到我們的照片,並不能錄到我們聲音。
蘇然看我一眼並沒有回應我的話語,而是說:“我了解許誌國,這種時候他除了想要出其不意,最重要的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表現自己的地方。”
“既然他想撇清楚那天他綁走我的事實,就一定會反著說,其實我前幾張寫的內容都跟他說的話對不上。”
“但我越往後寫,看見許誌國越洋洋得意似是斷定我寫不出來他心中所想的那些話,就知道我想的偏是對的,因為就算我當時是醒著的,我猜他也一定不會說實話的。”
這一點我倒是很同意,許誌國這樣的人,是想將我和蘇然置於死地的人,怎麼可能會乖乖的說出當時他真的說的話來?
我看著蘇然,聽她繼續說下去,“許誌國既然都能不念你跟他的血緣關係,那也更不可能會念我跟他的以前的感情,他想害死你,也不會放過我,所以我故意說要是不對我願意承擔做偽證的責任,沒有想到我竟然還是真的猜中了,我還是第一次想要感謝許誌國的貪婪和心狠。”
聽完這些話,我早已經背心出汗。
這是一場博弈,是蘇然和許誌國之間的博弈。
蘇然利用這麼多年來對許誌國的了解,而許誌國也被自己的貪婪而毀了他難得下的這麼一盤大棋。
這一次他不能將我根除,甚至還觸到我的逆鱗,我自然也不會再放過他。
但這些沉重的話我沒有說出口,對著蘇然我隻是笑笑,“我知道了媽,不得不說你從小在我心中都是我的榜樣和偶像是正確的,今天這件事情呢就叫做置之死地而後生。”
蘇然讚同的點頭,“那還是因為我的囡囡是全世界最好的女兒。”
心中的疑惑解開,我的心情此時就像忽然明朗的天空一樣豁然開朗。
不過片刻後,我的注意力卻被身後的蘇青和廖天野說話的聲音吸引。
“不得不說你這小子的能力不弱啊,能夠如此扭轉乾坤。”
蘇青的聲音並不大,但我的心還是跟著咯噔一下。
廖天野回道:“蘇總慎言,畢竟是在法院的外麵。”
蘇青聞言哈哈大笑,“我不是在批評你,我是覺得這樣將我的外甥女交到你的手上,我和她媽媽與外公才放心。”
“嗯,蘇總和蘇老先生可以放心。”
蘇青忽然抬高聲音,“囡囡都已經開始叫我舅舅了,聽說你們昨年就已經領過結婚證了,怎麼?還要等到什麼時候才叫我舅舅?”
這話讓我忽然頓住腳步,蘇然一臉疑惑地看著我,“怎麼了囡囡?”
我扭頭看向廖天野,威脅的看著廖天野。
不許叫!
廖天野卻隻懶洋洋看我一眼,然後站到另一邊牽著我的手,“好,那我就跟阿蕪一樣,叫程姨為媽,叫蘇總為舅舅。”
我不由得握緊他牽著我的手,看著廖天野,眼神警告。
但廖天野卻恍若未聞,隻笑著看我。
蘇青開心的哈哈大笑,蘇然也終於麵上帶著幾分笑容。
她看著我和廖天野,那副樣子似是對我們的未來期待很高。
我不得不帶上僵硬的笑容。
“好了,我都忘記天野也在這裡了,那我就跟你舅舅開車走在前麵,你跟天野在後麵跟著來。”
我點點頭應下,正好我還有些事情要跟廖天野說。
目送蘇然和蘇青離開,我從廖天野手中抽出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