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誌國的目光瞟過聽眾席,“胡說!你胡說!”
蘇然冷笑,“許誌國我算是看出來了,你不過就是一隻白眼狼,你不感激也就算了,竟然還這麼惡毒的想要詛咒我父親?!”
我抿著唇,看著蘇然在許誌國的麵前發泄出情緒之後,身體看起來也似是並無異常。
“安靜!除此之外你有什麼證據證明當時你是醒著的?”
法官的公正發言讓我以為這一次蘇然想要保護我而做出的大膽舉動便的毫無意義時,蘇然竟然點頭,從懷中拿出一個本子。
“我對那天許誌國的話十分清楚,不如讓他說出被我女兒用刀比劃的時候說出的一句話吧,我就寫在這個本子上,如若跟他說的不一樣,我願意承認我今天做偽證。”
蘇然的話引起台下一片嘩然,而許誌國也神色一變,隨即點頭,“好!我還記得我那時候說的一句話。”
法官對這個辦法將信將疑,但還是點頭讓人給許誌國拿紙和筆照做。
“時間過去這麼久,就算你說的跟原告方說的話也不一樣,也不會證明你是作偽證,請被告方證人如實回答。”
聽著法官的話,蘇然點點頭。
許誌國這一次竟然沒有說不記得當時的話,而連我其實都記不得當時他說的是什麼。
許誌國如果在這個時候說記不得,還能讓蘇然的話成為並不真實的證言。
但一旦他同意,我就能知道他是聽信蘇然後麵那句,‘如若跟他說的不一樣,我願意承認我今天做偽證’,成為許誌國惡毒貪婪心思的萌芽。
我緊攥的手心早已經濡濕,唯獨廖天野對著我輕輕點頭,示意我不要擔心。
可是要怎麼樣不擔心?
許誌國寫出來的話一定是蘇然猜不到的話。
很快,許誌國就將自己寫的內容交給法官,所有的人目光因此落在蘇然的身上。
蘇然卻拿著筆遲遲沒有下筆。
“法官大人請您諒解,這件事情已經過去太久,我想仔細想想。”
法官點頭允許。
於是所有人都看見蘇然低頭在紙上寫下一句話,她抬眼看一眼對麵的許誌國,而後又撕掉。
這來來去去幾次之後,她終於將手上寫著內容的紙條交給法官。
不過一分鐘的時間,法官緊皺的眉頭鬆開。
許誌國還隱忍著得逞的神色看著蘇然。
“我判定,被告方證人的話是真的。”
當這句話話音一落,許誌國神色僵硬,“你,你說什麼?!”
連我都震驚在現場,看著蘇然,一臉驚詫。
難道那時候她真的醒著?
蘇然神色淡淡,“我說過我那時候聽見你們在說什麼,因為那時候我是清醒著的,我想法官大人應該可以為我們作證。”
許誌國還是不可置信的張大嘴,看著蘇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