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歡彆看人瘦,手勁倒是不小,按得白嬈微眯雙眼,很舒服的問:“你不是千金小姐嗎?怎麼還有這一手,沈清歡,你還有多少我不知道的?”
沈清歡赧然一笑,“我也就隻會這手了,當初為了多向我爸要零花錢,才跟店裡的老中醫學的。”
“切!我還以為你天真純潔沒心眼兒呢,原來不是呀。”白嬈笑著打趣她。
沈清歡心中唏噓,是呀,那時候最大的煩惱就是爸爸不給零花錢了,可是媽媽寵她,總是背地裡偷偷塞錢給她花。
想到這些,沈清歡又是酸澀又是溫暖。白嬈感覺到她手上的勁小了,知道她又想起從前了。
“好了,不說這個了,剛才嚴少找你乾嘛,不是罵你吧?”
沈清歡回神,“不是都跟你說了嗎,就是讓我過來送你去醫院,還教育我說,兩夫妻的事最好少管,吃力不討好。”
白嬈撇撇嘴,“要是都像嚴少那麼想,你的事我也不管了。這男人呐,就是跟女人的想法不一樣,他們老覺得女人都是在瞎矯情沒事找事,可是誰又想過,女人的怨都是一點一滴積累下來的,男人如果不是讓她們寒了心,她們怎麼也不可能走到想要分手那一步。”
沈清歡沒出聲,也不給白嬈按摩了,靜靜望著空中發呆。
白嬈坐起來,在她手上拍了一下,“瞎想什麼呢。”
沈清歡吃痛,“你一身傷還這麼大勁?疼死我了。”
白嬈得意的笑著說:“這點傷算什麼,陪的那些男人啥樣的都有,他們有時候瘋起來,比孫濤要厲害的多。”
沈清歡聽了心疼的摸摸白嬈的臉,手指碰到她嘴角的傷,痛得她噝噝吸氣。
“對不起對不起。”沈清歡忙不迭的道歉。
白嬈瞪她一眼,下了床去換衣服,沈清歡問:“你不休息了?又要乾嘛去?”
“我突然想起來,我前兩天剛給我婆婆兩千塊錢,讓她這個月給保姆的,我怕那王八蛋在這兒要不到錢,再跑到家裡要。”
沈清歡趕緊也下床穿鞋,“那我陪你去,你這一身傷,我還真不放心。”
兩個人急匆匆的下樓,來到金瑟的後院,走出大鐵門沈清歡才發現,自己還穿著工裝。
白嬈心疼她,“晚上這麼涼,你回去換衣服去,我在這兒等著你,順便攔車。”
“不用了,萬一回去晚了,你男人把錢拿走怎麼辦,那可是你的血汗錢啊。”
沈清歡想起剛才白嬈說的那些話,心疼的摟住她胳膊,“趕緊叫車吧,上了車不就不冷了嗎?”
白嬈隻好解開風衣裹住她,一邊伸手攔車,“一會兒回去,我給你找件衣服穿。”
有輛出租車停下來,兩個人趕緊鑽進車裡,白嬈說了個地址,讓司機開快點。
二十分鐘後,車子停在幾幢老舊的灰樓前。
白嬈付錢後兩個下了車,沈清歡看過去,感覺這比自己住的那廉租房還破。
“快點吧,你不冷啊,瞎看什麼呢。”白嬈重新用風衣裹住她,推著她往前走。
經過兩幢樓,又拐了個彎,一直走到最後一幢樓最裡麵那個單元,白嬈指了指,“一樓那個小院就是。”
“這是自己的房子嗎?”沈清歡問。
“自己個屁,我每個月花四百塊錢租的,這老太婆一個月吃藥就得一千多,保姆一個月三千,還不算水電費她偶爾犯個病住個院什麼的……”
沈清歡心裡計算著,白嬈在金瑟賺得錢,得差不多有一半都補貼到她婆婆身上了吧。
其實她男人拋下這個家走了後,她完全可以不管她婆婆讓老太太自生自滅的,可是她並沒有這樣,而是一直照顧著她。
沈清歡摟緊了白嬈的胳膊,“白姐,你是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