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白嬈冷笑一聲，“我是好人？我是天下第一大傻B。”
兩人走到門口，白嬈正打算推門進去，沈清歡兜裡的手機響了。
她拿出來一看，是雷信庭打來的。
“喂？雷總？”
“幾點下班，我讓小周去接你。”雷信庭問。
沈清歡忙道：“不用了雷總，我沒在金瑟，我提前下班了。”
“你已經到家了？”
“呃，不是的。我有個同事出了點事，我送她回家呢。您放心，我一會兒自己回去就行。”
“嗯？”雷信庭的聲音很不高興。
沈清歡想起他下午的話，“彆總是您您的，叫我大寶或者老雷，叫我名字也行。”
沈清歡臉上一紅，當著白嬈的麵，她實在是叫不出口。
“不說了我掛了，一會兒自己回去。”
雷信庭冷聲道：“不許掛。”
沈清歡猶豫了一下，“怎麼了？”
“告訴我地址。”
沈清歡無奈，隻得問了白嬈，然後把這邊的地址告訴雷信庭。
“那邊是舊城區，住得人很雜也很偏僻。你大概幾點走？”雷信庭問。
“半小時以後吧。”
“好，知道了。”雷信庭說完就掛了電話。
沈清歡望著手機呆了半秒，才收起兜裡。
一抬頭，白嬈似笑非笑盯著她，“行啊小青，你跟雷總進展神速，都快把我們嚴少給拋到腦後了吧。”
“彆瞎說，我們沒什麼的。”沈清歡低下頭，挽住白嬈的胳膊往院裡走，“趕緊進去吧，把錢藏好了。”
“你要是心裡沒鬼，臉為什麼這麼紅？”
沈清歡氣得甩開白嬈的手，“黑燈瞎火的，你怎麼知道我臉紅了。”
“哈哈，我是詐你呢，想不到一詐一個準兒，要是不紅，你乾嘛生氣？”白嬈笑得前仰後合，上前拉著沈清歡進了屋。
屋裡隻有一盞昏黃的燈泡，家具老舊又簡陋。
沈清歡看見裡間床上有床被褥在動，白嬈拉著她走過去她才看清，裡麵躺著個人。
花白的頭發滿臉皺紋，瘦得幾乎脫了相，一副病入膏肓的樣子。
老人聽見聲響，慢慢轉過身，眨巴著混濁的眼睛，“是阿嬈回來了嗎？”
“是我，你兒子晚上來過沒？”白嬈沒好氣的質問。
老人聽清是白嬈的聲音，一手撐著床就要起來，“小濤沒回來呀，怎麼了？他又去找你要錢了？”
白嬈大聲道：“你起不來就躺著，瞎折騰什麼。你那倒黴兒子，都鬨到我們單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