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沈清歡板著臉不說話,白嬈笑著推了她一下,“算了,其實你心裡也清楚,嚴少對你究竟怎麼樣。他這人就這脾氣,跟個大男孩似的,你彆跟他計較不就行了嗎?”
沈清歡歎口氣,其實她自己對嚴少的感情她也說不清楚,有時候覺得他很男人,又時候又覺得他完全就是個總愛無理取鬨有一點不順心就亂發脾氣的幼稚小孩;
有時候呢,她確實很氣他,可又有的時候,她對他隻有關心和同情,她總是會不由自主想起在鄉下時,他裹著軍大衣坐在趙大夫家的院門口等著她回來那副模樣,活脫脫就像是等著下班回家的母親。
所以她總是對嚴少的壞脾氣采取忍讓的態度,心想他這麼可憐,他愛對著自己鬨就鬨吧,可是今天也不知是怎麼了,突然就覺得受不了了。
沈清歡以為是因為積壓的太多爆發了,其實她自己沒有意識到一個問題,這所謂的爆發,為什麼偏偏在她聽到雷信庭叫喬茉然為“然然”的時候。
“算了!”沈清歡歎口氣,“你說得對,就當他是個沒長大的孩子吧,大人哪能跟孩子一般見識。”
聽沈清歡這麼一說,白嬈笑了,“這不就結了嘛,怎麼說也算是合作夥伴,彆因為一點小事鬨彆扭嘛。對了,我那個朋友回來了,你打算什麼時候跟他見一麵?”
沈清歡詫異的問:“什麼朋友?”
“你忘了?你不是讓我幫你找私家偵探嗎?”
“哦哦,那個朋友啊?想起來了,哎,這些日子忙暈了,根本就沒想起這茬來。這事先放放吧,我現在一個頭兩個大,韓誌浩那邊的事還沒處理好呢。”
聽到沈清歡這麼說,白嬈皺了下眉,“你不是說挺急的嗎?雷老爺子一直在催你,怎麼突然又不急了?”
沈清歡又不能說,雷家的老大已經找到了雷家老二了,還得讓她瞞著雷老爺子。
她隻好打個哈哈,“雷老最近又不催了,而且我覺得這是他們的家事,如果我幫雷老,不好對雷總解釋,所以就先放放吧,雷老催了再說。”
白嬈點點頭,“說得也是,人家一家人的事,你一個外人確實不好插手,雷總要是知道雷老爺子想找自己當年的私生子,心裡肯定不痛快,行吧,你不管也好。
沈清歡,還有個事兒。這不年底了嗎,孫成彬說最近市裡有個大型的商業酒會,他想讓我那天做他的女伴,你也去吧?”
“啊?我去乾什麼?我又不是商界人物,再說你去當孫成彬的女伴,我呢?你們跳舞時,我一個人傻乎乎的站著看啊?”
白嬈上上下下打量她,又拉著她的手讓她轉了一圈,“你這牌靚條順的妞兒,到了那兒還能冷場?放心吧,隻要你打扮好往那兒一站,多少位男士等著邀請你跳舞呢。”
沈清歡失笑,“我不去,我從沒參加過那種場合,我也沒有能穿的衣服,你還是老老實實陪著孫成彬去吧。”
“怕什麼,衣服我借給你,去玩玩嘛。你想想,這幾個月你都活得水深火熱的,有哪一刻放鬆過?不如趁這個機會跟我去長長見識玩一玩,要是以後咱們藥店賺了錢,你就是商界女強人,夏城的名媛了,到時候這樣的場合肯定要參加很多次,這次全當積累經驗了!”
這一席話說得沈清歡哈哈笑了起來,“你這張嘴,不做生意真是可惜了。白姐,我真佩服你。”
白嬈得意的笑著說:“那是,老娘做了這麼多年的交際花,嘴皮上的功夫就早練得爐火純青了,小青,你這麼說我就當你是同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