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以恒收到禮物看得出來特彆開心,但也隻是抿著嘴笑了笑,接過鑰匙:“謝謝爸爸。”
祝頌本來想等著祝以恒結束以後找他好好聊聊天,但越是等得久,越是心裡沒了底氣。不知道他對自己這個姐姐是個什麼態度,萬一他不接受呢?
再說了,時間也很晚了,不如——明天?
想到這裡,祝頌問展承戈:“時間不早了同,你什麼時候回去?”
展承戈聽了皺起鼻子,不太滿意的語氣:“趕我走?”
“我隻是覺得時間也不早了……”
“你要跟我一起回去嗎?我還等著你們姐弟兩個相認,一定很感人。等到你心裡一感動,我再趁熱打鐵邀請你去我家,你說不定就同意了呢?不想去我家也行,我可以住在你的房間。”
這就是赤luo裸的調戲了,祝頌一陣無語,起身說:“彆憑了,我上樓睡覺去了,你愛走不走。”
剛一起手,手腕就被展承戈給扯住了。他半開玩笑地問:“你這也太狠心了吧?”
音調不低,語氣也不重,卻偏偏像是羽毛一樣地劃過了祝頌的心,讓她心裡一陣發癢。就連被她握住了的手腕也像是被螞蟻咬了,又酥又麻。祝頌連忙甩開了自己的手,輕聲嗬道:“行了!”
她轉身跟祝相濡打了招呼,就要上樓。但祝相濡卻叫住她,問:“你不送送展少爺?”
展承戈挑了挑眉,露出個嘚瑟的微笑。
祝頌一扭頭就上了樓。
她懷疑自己再多看會兒展承戈的臉,整個人都要失常了。
回到房間,關上門,迅速地換衣服衝涼,護膚,然後躺在了床上,用被子把頭都給蒙了起來。一直聽到樓下的聲音從喧鬨變得安靜,展承戈——應該也走了吧。
她反被子拉開,赤著腳走到門口,貼著房門聽了一會兒。
什麼也沒有聽見,外麵安安靜靜的。
大概是都已經散了。
我靠,我在乾什麼?意識到自己竟然在自己的房間裡赤著腳聽外麵的動靜,祝頌覺得自己簡直魔怔了。一拍額頭,她又上床睡了一覺。
又是翻來覆去直到淩晨才睡。
早上鬨鐘響的時候,她異常困難地抬起眼皮,伸手關了鬨鐘,又窩回了床上。幾秒鐘後,忽然睜開眼,從床上坐了起來。迅速地刷牙洗臉換了衣服就衝出了房間。扶著欄杆往下看了一眼,看到祝以恒正坐在沙發上,才鬆了口氣,快步跑了下去。
她這麼一股作氣地跑到了祝以恒的麵前,卻像是卡了殼一般,要說的話都卡在了嘴裡。
我……我應該說些什麼?
祝以恒微微抬頭,看著她,似乎也是同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