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永嵐回複:“倒是也沒有,就問了一下我倆的行蹤啥的,然後問當時你跟我們有什麼聯係沒。都照實說的……被問的時候,你事情的消息還沒有傳出來,所以……也沒辦法提前說假話,我都是個懵的。”
“嗯,那你們當時在做什麼?上課吧?”
“沒有,秦桑肚子疼,我就陪她去醫務室拿了藥,然後在學校附近她家的一個小公寓裡陪她休息。”
祝頌追問:“你倆睡了多久?”
“秦桑要休息,我就在床上躺了一下,哪想這一睡,就睡了好幾個小時。”
祝頌正想再問得清楚一點,剛把“時間是從幾點到幾點”編輯好,齊永嵐的下一條w信已經到了:“我先去換件衣服,要出門了。有空了下再聊。”
祝頌想了想,把已經編輯好的內容又一條一條地刪除了。
她的腦子裡像是一條什麼樣的線,隱隱地連了起來。但隻是隱隱,卻不鮮明。這就像是一個人的直覺一般,看不見摸不著,但卻能夠感覺到不對勁。
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追問秦桑和齊永嵐的行蹤,也許是因為直覺,也許是因為病急亂投醫,實在找不到門路了。但聽到齊永嵐說當時她出事的時候兩人在睡覺,祝頌就本能地感覺到了有點不對勁。
如果齊永嵐睡著的時間正好是祝頌去“陽光花園”的時間呢?那麼,秦桑其實是沒有不在場證明的。
可是,她又為什麼需要不在場的證明?
祝頌問自己,為什麼會懷疑到秦桑?
她又有什麼作案動機呢?
祝頌仰麵躺在了床上,瞪著眼睛盯著自己的天花板,腦子裡真可謂是亂成了一鍋粥。這一係列的事情就像是打著結的一團亂毛線,彼此之間有關係,可就是捋不明白。
想著想著,她竟然就這樣仰麵躺著睡著了。
可惡夢沒讓她睡多久。
在夢境中,她再次回到了“陽光花園”301,看到了滿是鮮血的祝冰潔。剛開始她的嘴唇還張張合合的能動,但沒過多久就不動了。祝頌戰戰兢兢地向前,想要看看她怎麼的時候——祝冰潔忽然睜開眼睛,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地盯著著她。
祝頌一頭冷汗地醒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關上了窗簾的房間裡刮起了一陣陰風。祝頌一下子清醒過來後,睡意全無。感覺後背上都爬起了絲絲涼意。
她做了幾個深呼吸,後背都是冷汗,便去衝了個涼。一晚上也不知道輾轉到幾點才勉強睡著。
徐古自從進了警局,就一直再沒有什麼消息傳出來,祝頌等了24小時,再給他打電話還是打不通,隻好又去聯絡展承戈,讓他托人問一問。
展承戈讓她彆擔心,徐古在警局不過就是被審問然後被拘留,等事情查清楚了,就會有結果。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祝頌還是覺得心裡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