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暗罵自己:沒出息,早就該死心了,你還在奢望沈梓川會突然良心發現放你一馬?
彆做夢了!
在他心底,隻有方嫣容才是最值得他嗬護的女人,至於她方曉染,卑賤的就像是路邊不知名的野草,根本不值得他放在心上。
醒醒吧,彆再為他犯賤了。
做好了心理建設,方曉染的臉上浮現客套的笑容,微微露齒,不多不少,剛好露出八顆牙齒,標準而自然,“各位老板晚上好,很高興認識你們,唔,氣氛有點冷場,不如大家喝杯酒熱熱場子,怎麼樣?我叫曉染,是沈先生專門請來陪大家的,隻要大家喝的高興,沈先生就高興。”
清楚了自己的職責,方曉染很快就適應了陪酒女郎的任務,淺笑盈盈,舉起酒瓶把大理石茶幾上的酒杯一一斟滿。
沈梓川坐在主位上,冷眼旁觀著她的一舉一動。
今晚的她特意化了濃妝,一頭烏黑的披肩長發全部束在頭頂,挽了個蓬鬆優雅的發髻,露出雪白光潔的額頭,白皙嬌嫩的臉蛋,尖細的下巴和塗抹了鮮亮色唇膏的烈焰紅唇,比往日多添了幾分嫵媚冷豔的味道。
方曉染本就生的極美,尤其是這一番刻意的裝扮,更是迷人得像個妖嬈的小妖精,輕而易舉就能勾出男人內心最深處的邪念。
在這群閱遍女色的男性老板眼裡,她的身上兼具了清純和魅惑的味道,堪稱天生尤.物。
在場任何一個有些權勢和地位的男人,都忍不住兩眼發亮,盤算著把眼前難得一見的美人占為己有。
沈梓川眯著眼,點了根煙悠悠吸了口,吞雲吐霧間,把所有人急色的表現都瞧得一清二楚,心底陡然生出一股本屬於他的私密物品卻遭人覬覦的煩悶感。
方曉染刻意把沈梓川忽略,白嫩的手端起了一杯殷紅色的紅酒,刻意把聲音壓得嗲聲嗲氣,“能陪各位老板喝酒,是我的榮幸,這樣吧,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我先乾為敬。”
說完,她高高揚起了脖子,紅唇湊在玻璃杯邊緣,慢慢含住波光瀲灩的美酒,小口小口地飲咽,那一截粉粉嫩嫩的脖頸,毫無遮攔地顯露在橘黃的燈光下。
渾身流瀉的萬種風情,迷醉了所有男人的心神,包括沈梓川。
男人倏然心頭焦躁,仰頭一口喝光了杯中的美酒,不僅沒有解掉那股子燥熱,反而體內變得更加躁動滾燙。
迫切地,有種想把眼前磨人的小妖精壓在身下的衝動。
方曉染喝完一杯酒,隱忍著胃部強烈的灼燒感,眸光盈盈流轉,“各位老板請。”
坐在沈梓川右下首的男人突然發出曖昧的大笑聲,“曉染美女,你的小嘴喝酒這般爽快,是不是含著某根東西時也是這般的爽快?”
這男人的話剛說完,偌大的包廂裡頓時掀起了一陣淫邪的哄笑聲。
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對於漂亮女人的心思,大多直接赤.裸裸。
此刻的方曉染,在這群老板看來,不過是娛樂場所眾多陪酒女郎中的一位,充其量就是臉蛋更美更盤靚條順些罷了。
方曉染瞬間弄明白了這人話裡的肮臟意思,搖了下手裡的酒杯,淡然地笑了笑,“對不起,我隻是陪酒的。”
她就不信,沈梓川真的會放任這群油膩的中年男人對她圖謀不軌。
再怎樣,她還是他名義上的太太,他那樣桀驁不馴的男人,絕不會放任著自己的麵子被彆人肆無忌憚地踩在地上。
“光喝酒有什麼意思?”
還是剛才那個心思齷蹉的男人開了口,色迷迷的目光在方曉染胸口的那片肌膚掃來掃去,“曉染美女可是包廂裡唯一的女人,我們怎麼也得好好照顧一下吧?我有個很好的提議,我們男人輪流喝了三杯酒,你就脫一件衣服,怎麼樣?”
當眾看脫衣舞,這可是勁爆的樂子,其他的老板們紛紛叫好。
包廂的氣氛立刻變了,變得淫靡不堪。
方曉染強壓著想要奪門而出的衝動,臉上的笑容愈來愈勉強。
她身上隻穿了一件齊膝連衣裙,脫了,就隻剩下貼身衣物了。
下意識地,她把目光朝主位上的沈梓川看過去。
方曉染剛把視線投過去,就撞進了男人犀利的漆黑眼眸,鋒芒畢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