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她剛生了病不能承受他的疾風驟雨,但用她纖細白皙的雙手,或者嫣紅柔嫩的小嘴,也是勉勉強強可以接受。
一個多小時以後,邁巴赫停在了彆墅大門外。
沈梓川拔出車鑰匙,隨意地拎在手中,下車後深邃目光筆直地射向一樓東邊客房的位置,沒有亮燈,一片黑漆漆。
他眯了眯眼,掃了眼戴在左手的名貴腕表,四點半,將近五點,黑夜與白晝即將交替的時刻,也是人陷入深層睡眠的時刻。
方曉染應該已經睡了。
這個時候去擾人清夢,委實有些不近人情。
但沈梓川的字典裡,從未有過“打擾”兩字,尤其在他心底有著根深蒂固的念頭:方曉染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他想要,她就得給,沒有拒絕的權利。
從來在商場上殺伐決斷說一不二的男人,在夫妻床~事上,照樣遵循了這種強勢冷酷的作風。
想起馬上就能從方曉染身上得到久違的蝕骨舒爽,沈梓川腳步不由自主邁得很大,登上大理石台階,並慢條斯理輸入了指紋密碼。
兩扇低調奢華的大門剛打開,李嫂急匆匆迎了上來,一邊接過沈梓川手裡的外套和車鑰匙,一邊憂心忡忡地小聲彙報,“沈先生你可回來了,太太……太太她不見了。”
“怎麼回事?太太不見了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
沈梓川高大挺拔的身軀一頓,俊臉瞬間沉冷了下來,拖鞋都來不及換掉,踩著腳下的黑色皮鞋朝客房的方向走去,步子邁得非常快。
“沈先生,我給你打了很多次,但你的手機一直關機打不通。”
見沈梓川意外地表現出焦灼的表情,李嫂不知道該為方曉染高興還是為方曉染憂傷,最後,壯著膽子添了一句,太太的手機也打不通。
“什麼時候發現她不見了?”
那一身冰霜的男人,墨色長眉狠狠擰起,站在客房的臥室,望見折疊得整整齊齊的絲被枕頭,少了很多方曉染衣服的衣櫃,第一反應不是擔憂她的安全,竟是暴怒,家裡妻子離家出走卻沒有跟他報備的那種暴怒。
顯而易見,方曉染沒有受到任何的脅迫,她是自己一個人主動離家出走。
大晚上的生病了不好好休息睡覺,給他玩起了失蹤,誰給了她膽子如此的任性?
“就……就兩個小時之前,我找遍了彆墅的角落,也沒有找到太太。”
李嫂站在一旁,戰戰兢兢地回答沈梓川的問話。
沈梓川的臉陰沉沉,如暴風雨的前夕,水也顧不得喝上一口,轉身就往外走。
全桐城能出手相幫方曉染的人,除了蕭景城就是蕭歡歌,找到這兩人,就找到了方曉染的下落。
走出大門,沈梓川擰著眉頭掏出手機,發現是沒有電自動關機。
插上備用電源,剛摁開屏幕,幾十個未接電話和一條信息一擁而出。
電話是李嫂打的。
信息來自於方曉染。
“我走了”三個字,簡潔的連標點符號都沒有標注。
那麼柔柔弱弱的一個女人,平素說話也溫溫柔柔,脾氣倔起來,竟不輸於他,說走就走,毫不拖泥帶水。
他甚至有股可怕的預感,如果這次放任了方曉染離開,她將永遠消失在他的生命裡!
上了車,沈梓川眉眼冷沉撥打沈白的手機號碼,冷冷地傳達命令,“馬上把蕭景城和蕭歡歌的地址發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