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沈的,踏馬你什麼個玩意,把染染騙回到桐城,就是為了把她送進監獄?王八蛋,今天我非揍死你不可。”
不等車窗的玻璃全部破碎,蕭景城俊臉一片悲憤的神色,像隻嗜血可怕的野獸,伸手探入車後座就朝沈梓川臉上狠狠地揮拳砸了過去。
他剛下了手術台聽見護士和醫生議論紛紛最熱的頭條新聞,好奇地瞥了眼,震驚地發現竟是方曉染當眾對方嫣容行凶的視頻,顧不得身體還很脆弱,買了最快的航班飛回桐城。
剛下飛機,就得知了方曉染已經被警方帶走的消息,蕭景城滿腦子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找到該死的沈梓川與他拚命,同歸於儘。
染染那麼美好那麼善良,她根本不可能也不屑於去殺害方嫣容,一定是大意又中了那朵白蓮花綠茶表的毒計。
早知道會鬨到這種地步,在椰城的時候,說什麼他也不會放任染染一個人離開——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蕭景城心情越憤怒,就越想殺了沈梓川泄憤。
一擊不中,馬上收回手,又是一拳朝安安靜靜端坐在那兒的男人砸過去,憤恨地咆哮,“沈梓川,揍死你,我揍死你丫的!”
如果早在四年前知道了方曉染嫁給沈梓川後落得鋃鐺入獄的結局,他一定要死纏爛打糾纏她,絕不讓她嫁給沈梓川。
沈梓川彆過臉,躲開了蕭景城的攻擊,沒有追究對方的簡單粗暴,墨眉緊蹙,冷淡地說道,“我妻子回椰城前,有沒有跟你透露了什麼?”
聽到“妻子”兩個字,蕭景城仿佛聽到天大的笑話一樣,眼眶爆裂,伸手指著沈梓川嗬嗬譏笑,“我呸,你還知道染染是你的妻子啊?她急匆匆趕回桐城,還不是因為你用我的性命逼迫她?在回桐城之前,你知道她打算去哪裡嗎?
她已經訂好了去香格裡拉的機票,她一心想要逃離你,想要一輩子再也不見你!
沈梓川,如果你還是個男人,你就馬上把染染從監獄裡麵撈出來,否則,就彆他媽貓哭耗子假惺惺,我看著惡心!
反正你也一心想和染染離婚了,她所有的事,都由我罩著,以後她是死是活都與你無關。”
沈梓川掀開眼皮看過去,似笑非笑,“覬覦我的女人?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
“我有幾斤幾兩,關你毛事?”
由於用力過猛,傷口開裂漸漸地湧出了鮮血,蕭景城疼得齜著嘴冷笑,“沈梓川,染染被陷害成殺人凶手的事鬨得全國皆知,我料你也沒膽子賠上整個沈家去救染染出獄,但踏馬我蕭景城就敢!為了染染,我可以放棄蕭家的身份,蕭家的一切,甚至我自己的命,你敢嗎?你舍得嗎?
呸,就你這種自私自利的玩意,根本不配讓我家染染喜歡,更不配得到她的愛。”
身體康健的時候,蕭景城都不是沈梓川的對手,現在還多了個沈白,他更是被吊打的那方。
所以,蕭景城惡狠狠地咒罵了沈梓川幾句過了嘴癮之後,也不戀戰,轉身就攔了輛出租車趕往桐城警局去探望方曉染,順便商量一下對策。
把時間花在沈梓川這種瞎了眼的男人身上,多一秒都是浪費。
車窗儘碎的黑色邁巴赫靜靜地停泊在原地,被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蕭景城鬨騰了一番,車廂內死寂無聲。
沈白等了很久,沒有等到沈梓川的吩咐,穩了穩心神,輕聲地開口說道,“沈先生,蕭三少就是個心直口快的渾人,您彆把他的胡言亂語放在心上。”
“不在一個層次,我跟他計較什麼!開車,先回公司。”
後座傳來了男人低沉淡漠的嗓音,毫不拖泥帶水,給沈白的感覺,是無比的從容不迫,仿佛一切都成竹在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