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八點半,沈梓川位於郊區的彆墅一片燈火通明。
男人熬了一宿,睜著布滿血絲的漆黑眼眸,拉開書房的門走出來,竟聽見從一樓的客房裡傳來了李嫂小聲卻氣急敗壞的叫喊聲。
“嫣容小姐,你不能把太太的東西全部搬走,萬一我家太太回來了以後需要用這些東西怎麼辦?”
李嫂看著站在客房中央正不斷地指使著搬運工人團團轉的方嫣容,氣不打一處出來。
這個女人是太太的妹妹,雖然看起來一臉的單純美好,但實際上,根本不是個善茬,總是想著勾引沈先生,企圖代替太太的位置,毫無一點廉恥之心。
最近這段時間,也不知道太太和沈先生到底鬨了什麼樣的矛盾,很久都沒回家了,打她電話關機無人接聽。
因為這些事,李嫂最近也急上了火,嘴裡起了很多水泡,火辣辣地疼。
太太多溫柔善良的人啊,怎麼沈先生就是不喜歡呢?
眼看著那群工人依然忙碌地把一箱又一箱的東西往外運走,李嫂快急瘋了,連忙張開雙臂堵在門口,挺直背脊,一點毫不畏懼地瞪向方嫣容,憤憤不平地說道,“嫣容小姐,住手,你讓他們趕緊住手,彆搬了,我們太太的私人物品,你們都沒有資格亂動亂搬。”
“閉嘴!”
方嫣容踩著高跟鞋飛快走到李嫂的麵前,精致的眉眼布滿戾氣,怒氣衝衝地開口,“我要做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一個小小的傭人指手畫腳。
你在這裡儘忠儘職護著守著我姐姐的東西,那你知不知道,我姐姐拋棄了梓川哥哥,早就跟彆的男人遠走高飛了?
這樣一個對梓川哥哥無情無義的姐姐,難道我還留著她的東西招惹梓川哥哥傷心嗎?”
“什麼?你說太太跟彆的男人走了?”
李嫂眼裡閃過憤怒,那雙冒著火光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方嫣容,大聲喊道,“嫣容小姐,太太是個怎樣的人,我比你更清楚,你少在這裡胡亂汙蔑我家太太。
我告訴你,太太心裡隻有沈先生,她永遠都不可能因為彆的男人離開這個家,離開沈先生。
嫣容小姐,我雖然是個小小的傭人,但誰對誰錯我還是能識彆清楚,我勸你早點對沈先生死心吧。”
被一個下人指著鼻子痛罵,方嫣容氣的臉色鐵青,再也無法維持表麵的溫柔和優雅,高跟鞋踩上一件方曉染穿過的白色西裝小外套,直到踩滿了肮臟的腳印,彎腰撿起來朝李嫂的頭上狠狠丟了過去,冷冷地笑了,“方曉染到底給了你多少好處?彆忘了,你的薪水是梓川哥哥給的,我讓他炒了你,你就立馬要滾蛋!”
“誰說我要炒了李嫂?”
沈梓川步下樓,深邃視線看到了客房裡方曉染曾經使用過的東西和衣物都散亂地鋪在地上,很多乾淨的衣服都沾染了那群工人腳下鞋底的灰塵,變得臟亂不堪。
男人的心頭陡然竄起了一股子烈烈的怒火,轉過頭火光升騰的黑眸,緩緩而鋒利地盯向方嫣容,“誰準許你動這裡的東西?”
“我……”
方嫣容此舉的目的,就是為了繼續試探方曉染在沈梓川心底的位置。
從昨天晚上看到的一幕幕開始,回家後她就嫉恨地一直睡不著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