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曉染走出冷飲店,剛要回公司,驟然想起了今天是蕭景城的生日,頓住了腳步,往旁邊的一家經營男士用品的旗艦店走了進去。
四周看了看,左右挑選了一番,最後,她選了一條鑲嵌了簡潔LOGO的皮帶和墨鏡,結完帳後,趕往辦公室。
當方曉染把包裝得非常漂亮的禮物盒交到蕭景城的手裡,並真誠地祝他生日快樂時,他一把握住她細細的手腕,臉上含笑邪魅地看著她,“染染,我生日我最大,你必須滿足我一個小小的要求。”
“什麼要求?”
“給我一個吻,可以不可以?”
猝不及防被撩了一把,方曉染很無奈,“不給,下一個。”
“染染,據我所知呐,沈梓川今天要去一所很隱秘的醫院找頂級的心理醫生治療疾病,你給我一個吻,我就帶你去找他,怎麼樣?”
這男人慵懶地靠在大班椅上,全程嬉皮笑臉求親吻,完全沒有身為大boss的威嚴和氣場,簡直讓方曉染哭笑不得。
清咳了一聲,她板著臉,正色說道,“景城,你能不能彆鬨了?你知道的,我找沈梓川不是因為我個人的原因,而是為了寶兒,難道你忍心讓寶兒的病情逐步惡化最後——”
“等等,染染,我怎麼可能忍心看著寶兒得不到康複呢?”蕭景城垂眸看了下腕表,接著抬頭看她,勾了勾漂亮的食指,笑眯了眼,“我就是開個玩笑活躍活躍氣氛,瞧瞧你的臉色,哎喲,不要太難看咯。”
聞言,方曉染氣得磨牙。
她忍,跟一個時不時精分的男人有什麼好計較的。
*
去往醫院的路上,車上,蕭景城全程閉緊了嘴,閉得比龜殼還要嚴實。
醫生給他治療頭疼,不是普通的按摩和藥物療理,而是用尖銳的長針一根根紮進了他的穴位,不算痛,但麻麻癢癢的,仿佛有調皮的螞蟻在血液裡四處遊動,讓人難以忍受。
“染染,我治療的時候你可一定要陪著我,隻要有你在,我無所畏懼!”
通過蕭歡歌的暗中指點,蕭景城不再對方曉染步步緊逼,而是采用的溫和又狡猾的方法,爭取全天候和她呆在一起培養感情。
“景城,你忘了,我要去找沈梓川,沒空陪你。”
方曉染握緊手機,朝他笑得無比溫柔,“不就是讓針紮幾下嘛,有什麼大不了的,不要害怕不要恐懼,我相信你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和身體準備。”
蕭景城見招拆招,喊司機把車停在了路邊。
方曉染不知道他又為什麼人格分裂,就看見他把一張放大的俊臉湊過來,盯著她一寸一寸逼近,眸底始終浸染壞壞的笑意,“染染,你不陪我看病,我就不告訴你沈梓川去了哪裡。”
“蕭景城!”
方曉染氣得……簡直想捏爆他的頭。
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直來直去一根腸子通到底的家夥就這麼變了,變得蔫壞蔫壞,戲弄她的時候一環扣著一環,永遠摸不著他的套路。
到醫院時,一個星期前就預定好的醫生一直在手術室等著。
蕭景城在方曉染凶狠眼神的威逼下,委屈地平躺在手術台上,迫不及待地緊緊抓住她的小手,“染染,握著你,我才不會害怕。”
方曉染第一次知道男人還可以撒嬌到這種地步,真是活久見!
半個小時過去了,盯著腦袋上紮成了刺蝟般已經沉沉眯眼陷入昏睡的蕭景城,方曉染掙脫他的大掌,悄悄開溜了。
快要抵達目的地的前半分鐘,蕭景城終於大發慈悲告訴了她沈梓川就診的具體門診室。
也是在這棟非常隱蔽卻囊括了許多頂級醫生的私人醫院,進進出出的,都是社會名流成功人士和當紅明星,隱私性和保密性都做得非常到位,不用擔心各種私密的信息會輕而易舉地流露出去。
蕭景城在三樓的腦科醫治,而沈梓川是在頂層的心理科醫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