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曉染無聲地流著淚哀求壓在她身上肆虐的男人,渾身都在止不住地顫抖,但那男人已然瘋魔,聽不見,看不到。
無論她怎麼哀哀祈求,怎麼瘋狂流淚,都沒有用。
痛!
是她唯一的感覺,幾乎抵達到靈魂的最深處,疼得她死去活來。
方曉染像個破敗的布娃娃,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在沈梓川猛然張開薄唇狠狠撕咬在她唇瓣的時候,終於疼得忍不住叫出了聲音。
“啊!”
極度的羞辱下,她發出了慘烈的痛哭。
“沈梓川,你這個混蛋,放開我,你放開我!”
但陷入癲狂歡喜中的男人,對她的哭叫聲恍若未聞,薄唇從她嫣紅滲血的唇瓣上移開,又重重地一口咬在方曉染的脖子上——
幽幽白白的燈光下,她白皙的肌膚,在那一抹抹鮮紅的血色映襯下,越發美得驚心動魄,越發刺激得沈梓川根本停不下來。
抵抗不了,掙脫不掉,方曉染無聲無息閉上早就被淚水浸濕了的雙眸,臉龐已經濕了個透。
一動也不動,好似一具失去了靈魂的軀殼。
……
包廂外的走廊上。
蕭景城靜靜地靠在牆壁上,抑悶地一根接一根地抽著煙,俊臉緊繃著等待方曉染從裡麵出來。
垂下眸子掃了眼腕表,已經晚上十點半了,方曉染進去了快一個多小時,一男一女呆在密閉的包廂,裡麵究竟發生了什麼,他的心倏然陣陣發冷,不敢再往下想。
蕭景城沉沉閉上眼,集中全部的注意力,側耳傾聽著從內裡傳出來的的動靜,恍惚中,他好像聽見了方曉染發出淒厲的慘叫聲。
那一刻,蕭景城的心口,傳來了一股子劇烈的刺痛。
“染染,發生了什麼事,你在裡麵,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血紅著雙眼,連忙抬腳狠狠地去踹那扇雕花精致的房門。
但,門被反鎖住了,連踹了幾腳,都沒被踹開,房門的質量太結實,紋絲不動屹立在那裡。
“沈梓川,我去尼妹的。”
蕭景城急得心急如焚,俊朗的五官出現陰鷙而暴烈的表情。
他壓住心底極度的恐慌,轉身一腳踹開隔壁包廂虛掩的房門,扒拉開一群鬼哭狼嚎的男女,在茶幾上急衝衝抓了把水果刀狂奔出來,對準方曉染進去的那間包廂的門鎖那一處,手起刀落,不斷地揮刀砍下去。
連續砍了很久,最終砍出了一個黑乎乎的大洞。
蕭景城飛速地把手臂從大窟窿裡伸進去,用力擰開門鎖。
哐當一聲門開了,他如同颶風一般刮了進去,隻見外間一片寂靜空空蕩蕩的,沒看到方曉染的影子。
有窸窸窣窣的聲響,從虛掩的另一扇門裡傳了出來,傳入了蕭景城的耳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