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成這樣?不至於吧,我就來看看你在這裡麵,過的怎麼樣。”
蕭景逸走向那看起來像是快被嚇瘋了的女人麵前,俯身,眯著雋秀透著陰冷的眸子,盯著她上下掃視。
方嫣容強自鎮定,極力控製顫栗抖索的身體,可發出的聲音,仍然免不了發抖,“你現在看到了,我過的不好,很不好,你可以走了。”
在這個狠戾變~態的男人麵前,即使穿了衣服,她也總有一種脫光了站在他視線裡的羞辱心態。
她伸手要去拽浴巾,試圖把自己再包裹一層,包裹得嚴嚴實實,才有些微的安全感。
蕭景逸伸手一把攔住,將浴巾扔在了地板上,然後蹲下,雙手用力掀開方嫣容寬鬆的囚服,修長手指落在她袒露的後背,似愛撫,似褻玩,眯著眼冷然輕輕摩挲。
那一條條凹凸不平的疤痕,或深或淺,全是他的傑作。痊愈後,疤痕變成了淡淡的粉色,在周圍白皙肌膚的襯托下,顯得嫣然粉豔,迷人到極點。
極其醜陋的猙獰疤痕邊緣,也可以生出極致嬌豔的景象。
蕭景逸被刺得一張陰柔的俊臉突生濃烈的快樂,伴隨著血液瘋狂沸騰的滾燙感,他唇畔的笑意,逐漸變得殘忍扭曲。
“真美!”
“可惜了,我這次來的急,沒有帶那根鞭梢裝置了針尖的皮鞭。”
每說一個字,他森白的指腹就在方嫣容後背上的一條疤痕上摩了摩,嘴裡發出意味無窮的爽快歎息。
方嫣容猶如被魔鬼擊中了心臟,疼痛難忍,是那種最極致最痛苦的刺疼,猶如陷入無邊無際的黑暗深淵,除了眼前這個魔鬼般可怕的男人,再沒有人來救她於煉獄之中了。
她瑟瑟發抖,終於崩潰地流著淚大叫,“蕭景逸,你變態!如果蕭歡歌知道你白天是翩翩紳士,晚上是地獄惡魔,骨子裡其實是一個喜歡在女人身體上施虐的魔鬼,她絕對不會喜歡你的!”
“沒有一個女人願意去喜歡一個魔鬼,沒有!”
“就算蕭歡歌不嫌棄你是魔鬼心甘情願喜歡你,可是你呢,你敢接受她的喜歡嗎?你舍得拉著她一起下地獄嗎?”
“蕭景逸,你不敢,你不舍得!你骨子裡就是個想愛不敢愛的懦夫,你不僅不敢,還處處躲避她,不敢見她的人。
懦夫,哈哈哈,在愛情裡,你就是個沒用的膽小鬼。
除了在我身上發泄你的變態你心中的怨恨,你有種朝蕭歡歌發泄嗎?”
到了這一步,所有的傷害和屈辱都避無可避,方嫣容索性豁出去了,孤注一擲大喊大叫瘋狂地發泄了一通,把深深埋藏在心底的陰暗思想,統統叫了出來,叫了個乾乾淨淨。
“閉嘴,你閉嘴,我叫你閉嘴!”
蕭景逸收回森冷的長指,五官的情緒終於有了變化,抬手,用力五指狠甩到女人的臉上。
方嫣容淒慘地發出一聲尖叫,破碎娃娃似的,癱倒在濕冷的衛生間牆角,痛苦地捂了捂臉,很快,嘴角裂開,流出了豔紅豔紅的血色。
可這點痛,在被蕭景逸虐殺長達一個多小時的痛苦煎熬中,又算得了什麼呢?
她輕輕地擦拭掉嘴邊的血跡,麵無表情抬起頭,盯著男人陰狠冷笑,“怎麼,被我說中了你的心思,惱羞成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