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說的沒錯,我確實喜歡蕭歡歌,但那又怎麼樣呢?喜歡,就一定要把她占為己有?方嫣容,你以為我跟你一樣,人生中隻有男人,為了個男人要死要活?”
蕭景逸慢悠悠點了根煙吸上,白色煙霧繚繞,他森白的俊臉越發詭異如鬼魅,“沈家的老東西讓我活得人不人鬼不鬼,我恨他,但不代表可以由著你向他動手?
你利用方曉染接觸到沈梓川的機會,套到了沈家老東西在M國的具體地址,暗中再花大價錢找殺手想去要了老東西的命,真以為能做到天衣無縫?
我早就提醒過你,老東西的命,隻能由我親自去取!
至於你,方嫣容,敢背著我暗殺老東西,你算個什麼玩意,蠢貨一個,以為暗算把方曉染墜到了桐橋底下就能弄死她,你就能如願得到沈梓川?
結果怎麼樣?沈梓川竟因為方曉染生死不明而對你心懷厭恨,繼而意識到他的失憶是被人動了手腳,以沈梓川的能力,不需費多大的功夫,就能查清楚你對他做的一切。
所以,你被自己喜歡的男人親手送到監獄,一點都不奇怪。”
“你什麼意思?”
方嫣容渾身冷汗汨汨,“方曉染沒死?我親眼看著她墜入橋下,被滾滾河水吞沒,不,不可能的!那個賤人,肯定死定了。”
蕭景逸似乎被她的這番問話給刺得舒爽到了,勾唇笑了笑,從西褲口袋裡摸出手機,點開早就存在裡麵的一張照片,“你怕是還活在夢裡吧?方曉染被一個剛好在桐河裡夜泳的愛好者給救了,如今,人還在醫院裡昏迷不醒。”
夜泳的愛好者?
怎麼就那麼巧呢?
方嫣容像是猛然醒悟過來了什麼,瞪大眼睛,怔怔地射向蕭景逸,滿臉的扭曲猙獰,“是你救她的,對不對?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們的協議不是說的好好的嗎,我用自己的身體做籌碼,隻要你犯病需要玩虐殺遊戲,我就送上門去任憑你鞭打火燒,你幫我弄死方曉染,可你為什麼要毀約?為什麼?你告訴我,到底是為什麼?”
“當然是因為方曉染比你的作用更大,更能刺激沈梓川欲死欲仙。”
蕭景逸收回手機緩步往外走,唇角含笑的陰柔俊臉,逐漸冰冷扭曲,“方嫣容,到現在你還不明白,你在沈梓川心裡,連方曉染的一根毛都比不上。他連看都不想多看你一眼,如果他真的有那麼一點子在乎你,就不會把你送到男子監獄充當肮臟的雞女。
一個沈梓川毫不在意的女人,對我沒有任何利用價值,要來何用?”
站在洗浴室門口,他回頭諷刺一笑,“友情提醒,你的父母在醫院裡半死不活,由於沒有錢交醫藥費,醫生已經停止了用藥,如果你能找到關係儘早出獄,或許,還能見上他們最後一麵。”
說完,蕭景逸轉身冷笑著走了。
“不,這不是真的!蕭景逸,你這個魔鬼,惡魔,一定都是你拿話騙我的是不是?”
方嫣容臉上的淚水縱橫交錯,渾身冰冷地從牆角哆嗦著站起來,眼眸深處,盛滿了如火如荼的仇恨。
不行,她不能就這樣認命!
一定還有其他的辦法離開這地獄,一定有!
如果有人能在這一刻她最狼狽的時候救她於水火之中,讓她見上父母一麵,她發誓,甘願做牛馬來報!
方曉染,沈梓川,蕭景逸,這些欺她辱她的賤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