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寶兒,再苦再累再鬱悶,她也能支撐下去!
吸氣,呼氣,再吸氣,再呼氣。
直到把滿腔的鬱結之氣全部排遣掉,方曉染才抿唇強自鎮定道,“行啊,我一定好好幫你。”
說完,猛然蹲下身,兩隻手並用揪住沈梓川的藍白條病號褲的褲腰,往下用力一扯。
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居然把褲子給撕裂成兩半,露出了黑色平角褲的一端。
方曉染一鼓作氣,閉著眼鼓搗了幾分鐘,終於如願聽到了瀑布般的傾瀉聲響,長長舒了口氣。
有了開頭,她再給沈梓川套褲子的時候,臉色非常淡定。
攙扶著男人剛走出洗手間,正與手裡拎著美味營養餐的宋子健撞了個正著。
那貨注意到沈梓川穿的病號褲撕扯成碎片掛在身上,又見方曉染臉蛋桃紅嫣然,當即怪叫起來,“我靠,我靠,梓川哥哥,你簡直是用生命在嘿咻嘿咻啊,寶寶牆都不扶就服你!”
衣服都破碎了,可見戰況是多麼的激烈。
彆看方曉染長得斯文漂亮,一副容易受欺負的小可憐模樣,其實,在那件事上,竟是個霸氣的女王攻啊!
方曉染受不了宋子健意味無窮的探究目光,把沈梓川粗魯地甩到病床上,冷下臉轉身就走,一個子都不想說了,心累。
她剛拉開房門,發現蕭景城與紀穆遠如兩尊門神突兀堵在門口大眼瞪小眼,忍不住驚訝地問道,“景城,你們在乾什麼?”
蕭景城回頭看到了方曉染衣裳齊整,不像是吃了虧的模樣,焦躁的心安定了不少,朝紀穆遠狠狠揮舞了幾下拳頭,臉色臭得不能再臭。
“艸,我要進去找你,他不讓,正準備乾一架。”
紀穆遠挑了下剛毅的眉頭,冷然哼笑,“蕭小三,我還是那句話,回頭是岸!”
回頭是岸尼妹!
十七年的感情,是說回頭就能輕易回頭的?
蕭景城懶得理會這種對情感一竅不通的老大粗,接過方曉染的手提包,牽著她的小手揚長而去。
到了公寓門口,方曉染掃了眼手機屏幕,發現快十一點半了,也就沒有讓蕭景城再進門,微微朝他淺笑,“景城,時間太晚,我就不留你了,你早點回家休息。”
瞧著她的盈盈笑臉,蕭景城很想問她在病房裡呆了一個多小時到底和沈梓川乾了什麼,需要那麼長的時間。
但他也清楚,就算他張口問了,她也不會如實告知的。
這麼多年,他與她,看似親密無間,但其實,兩人的心相隔著遙遠的萬水千山。
無論他做了多大的努力,她對他,總是熱情有餘,親密不足。
她做不到,像愛沈梓川一樣去愛他。
就好像,他也做不到像愛她一樣去愛其他的女人。
蕭景城咽下滿腹的苦澀滋味,回了方曉染一個柔情似水的笑容,“行,我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做個好夢。”
說完轉身就走,毫不停留,更不敢回頭。
他怕,害怕回頭多看了她一眼,就不想回家了。
蕭景城回到自己空蕩蕩的彆墅裡,已是淩晨一點。
與此同時,被關押在監獄裡的方嫣容,不甘心一輩子人為刀俎她為魚肉,趁著這個夜黑風高的夜晚,開始實施她早就謀算好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