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目的地, 方曉染直接下了車,拎著包就往醫院大門加快腳步衝了進去。
她的心沒來由一陣陣發慌,為方寶兒,也為蕭歡歌。
隻有儘快見到了蕭歡歌,她才能放下高高懸掛在半空中的那顆心。
坐在黑色邁巴赫駕駛位的沈梓川,視線幽深地注視著方曉染窈窕纖細的背影,衝進了玻璃大門,眯了眯那雙冷冽的眸子。
可以看到疑似蕭景逸助理的那個年輕男人,從一輛黑色車後座慢慢地探出了半張側臉,見到方曉染進去了,低下頭對著手機動了動嘴巴,也不知道到底是在跟誰交代。
沈梓川漆黑的瞳孔微微收縮,俊臉似笑非笑,掠起峭冷的神情。
蕭景逸到底想要乾什麼?
他的記憶裡,可從未得罪過蕭景逸這號人物。
尤其之前沈氏集團和蕭家老爺子有過生意上的往來,兩家談不上多麼友好的關係,但至少,情麵上的關係還是過得去。
後來蕭家老爺子患病中了風,眼斜嘴歪,半身不遂,隻能躺在醫院的病床上需要護工二十四小時照顧,蕭家沒有落到唯一的長孫蕭景城手裡,反而落到了外人蕭景逸的手中。
當時,沈梓川隻認為是蕭景城能力不足敗落在狼子野心的蕭景逸手裡,現在看來,蕭景逸絕非善茬,胃口太大,吞並了蕭家還不夠,還想弄垮沈氏集團取而代之。
但細想,又覺得不對勁。
僅僅是權勢金錢的貪念,不足以讓蕭景逸喪心病狂對方寶兒一個不滿六周歲的小女孩下手。
一定還有其他更深層次的原因,不為他所知。
因為,蕭景逸對他的態度,充滿了憤恨,恨意深重滔天。
沉吟了幾秒鐘,沈梓川從褲兜裡摸出手機,給範瑋打了個電話,“是我,幫我查個人,從他七歲之前開始查起!”
如果記憶沒有出錯的話,蕭景逸是隨著他的母親在他七歲那年進駐了蕭家,並隨了蕭姓。
因為,蕭景逸的母親那一年,帶著他風風光光嫁給了蕭景城的大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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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鎮的醫院,設備都比較簡單,比不上寸土寸金的桐城,但蕭景逸還是砸了大把的金錢給蕭歡歌安排了最好的病房最好的醫生護士。
所以,儘管身體受到了非常嚴重的創傷,傷痕累累,但蕭歡歌還是得到了堪比五星級的護理照料,恢複得很快。
接到了蕭威的電話,得知方曉染馬上要進來,蕭歡歌在護士的攙扶下,走進了洗浴室,換了套火紅色連衣裙,又在臉上化了個嫵媚的濃妝,對著鑲嵌在牆壁上的鏡子左右仔細端詳了一番,確定瞧不出絲毫憔悴的痕跡,滿意地點了下頭。
然後,她又在護士的幫忙下走出洗浴室,走到病房唯一的沙發上坐下,慢悠悠地一邊喝茶吃點心一邊翹起二郎腿等待。
她不想讓方曉染瞧出不對勁的地方,更不想方曉染一直背負著愧疚和難過鬱鬱不開心。
那些不堪入目的傷痛,讓她獨自承受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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