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曉染剛推開房門,就看到蕭歡歌吊兒郎當坐在沙發上,二郎腿高高翹起,坐姿豪放,吃點心吃得那叫一個風卷殘雲。
仔細看了看她的狀態,臉色細膩白嫩,泛著容光,唇色嫣然緋紅,不像是遭遇了很大的苦楚,心裡狠狠地鬆了口氣。
心裡仿佛有很多話要跟她說,可到了嘴邊,卻變成了這樣的寒暄,“抱歉啊,歡歌,我來晚了,你還好嗎?蕭景逸他,他對你怎麼樣?”
“就那樣。”
留神到方曉染有些不自在,蕭歡歌騰地從沙發上站起來,笑嘻嘻把人給按在她剛才坐的位置,又跟著一屁股坐下去,微微閉了閉陰鬱的眼眸,很快睜開,露出她招牌式純粹爽快的笑容,“染染,你就放一百個心吧,我呐,除了被方蓮花踹了幾下臭罵了幾句,什麼事情都沒有。畢竟,再怎麼說,我頭上還是頂著蕭家大小姐的名號,方蓮花那個不要臉的妖豔賤貨多少還是要顧忌兩分的。”
她爽朗溫暖的笑容,和以往,沒有任何異樣。
方曉染便把蕭歡歌的話信以為真,嘴角上揚,露出了舒心的笑容,“歡歌,你沒事就好!”
兩人熱切地閒聊了十幾分鐘,蕭歡歌把圍繞在她身邊的醫生護士都趕出去了,然後湊到方曉染麵前,壓低聲音說道,“染染,我偷偷問了蕭威,寶兒被蕭景逸剛找到不久後陷入了昏迷中,她就在三樓的監護室,還沒有醒過來,你看是現在帶走寶兒還是等她醒了再說?”
“就現在吧!寶兒昏迷了沒事,把氧氣罩給她戴上,不會有很大的不良影響。”
方曉染擔心夜長夢多,尤其與蕭景逸僅有的幾次接觸中,總覺得對方猶如一團迷霧般,看不清真正的本來麵目,也探不出他的真正意圖,這讓她感覺到分外的害怕。
害怕她不早點帶走寶兒,可能就再也帶不走了。
蕭歡歌也想不通蕭景逸為何扣著方寶兒在手裡不放,並沒有第一時間通知方曉染和沈梓川。
但她的性格比較粗枝大葉,想不通的,就先放一邊,不想了。
為了避免節外生枝,蕭歡歌立即點頭,“行,我這就去安排。”
說完,她低頭給蕭威發了條信息過去,詢問蕭景逸此刻有沒有在醫院。
如果蕭景逸也在,她就要想方設法去拖住他。
說不出為什麼,蕭歡歌莫名其妙總感覺到蕭景逸絕不會讓方曉染順順利利就把方寶兒抱走。
蕭威接收到信息,以為蕭歡歌打探蕭景逸的動向,是因為她回心轉意明白了boss對她的好,喜滋滋的,直接call過去,“歡歌小姐,boss還在醫院,就頂樓的休息室處理公司緊急文件,你去找他,他一定會喜出望外心花怒放捧腹大笑。”
這幾天,蕭歡歌因為遭遇了幾個小馬仔的淩辱,沒有像以往那樣看見boss就沒命地撲上去,而是遠遠地躲著,不願意接觸,更不願意與boss多說一個字,以至於蕭景逸陰冷的臉更加陰冷恐怖,誰撞見誰倒黴。
蕭威一邊避之不及,一邊替蕭景逸的情感多舛而揪心。
如今,蕭歡歌居然主動去撩boss,實在是太好了。
蕭威樂眯眯蹲在車廂後座,暢想著蕭歡歌和蕭景逸在休息室乾柴烈火翻雲覆雨,大概十個月後他就能夠與粉粉嫩嫩的小小boss見麵了。
他太高興,以至於蕭歡歌利落掛斷了通話也沒有注意。
病房裡,蕭歡歌把手機隨意拋在沙發上,輕輕扯著已經站起來的方曉染往外麵走。
“染染,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