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麼怎麼辦?”
方曉染喂養完了方寶兒,正拿著紙巾給女兒擦小嘴巴,沒怎麼聽清楚蕭歡歌的調侃,一時有些發懵。
回過神後,她無奈地瞪了眼某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壞家夥,“歡歌,彆鬨了!這麼多年,難道你還不知道我對景城到底是什麼樣的感情嗎?”
“就是因為知道,我才覺得堂哥很可憐嘛,連續求了你六年的婚,都沒有等到你點頭同意,愛而不得,求而不能,慘,慘,慘啊!
妞,你想啊,現在你和沈梓川破鏡重圓乾柴烈火男歡女愛,他還是一個人孤零零單戀你一枝花,沒心思去找彆的辣妹,等他從這段單戀中走出來,隻怕還要大幾年吧。
他都快奔四的老男人了,男人雄風勃起不了多少年,就算到時候有女人看他可憐接手他,然後呢,他雄風不再,讓那個女人守活寡嗎?
唉,想想就覺得他未來的日子,倒黴催。”
蕭歡歌捏著那張紅色結婚證,邊說邊搖頭歎息。
方曉染聞言,朝蕭歡歌苦澀地笑了下,“歡歌,我這輩子,誰都對得起,唯獨對不起景城!哪怕我傾其所有,也無法回報他對我的好。我真的,欠他的實在是太多太多。”
多的這輩子都無法還清了!
方曉染內心知道蕭歡歌就是個口無遮攔的,絲毫沒有要責怪她的意思,但她的話,話糙理不糙,非常有道理,看來她要找個時間和蕭景城好好聊一聊。
既然給不了他希望,那就乾脆利落斬斷他的念想,彆再自私地耽誤他了。
可為了給寶兒治病不得不從M國回到桐城之時,她並沒有預料到在對待她的態度上,沈梓川竟然完全變了個人,脾性和四年婚姻中的那個沈梓川大相徑庭。
就好像,她與他隻是一對短暫分開又再次重逢的真正戀人而已。
就好像,他從一開始,心底早就刻下了她的名字,隻是他那時被方嫣容蒙蔽了,也被那所謂的仇恨蒙蔽了雙眼,才沒有分辨出他真正歡喜的女人到底是誰。
光幻想著其實沈梓川的心裡早就有了她的位置,方曉染就歡喜得不能呼吸。
她拒絕不了他的柔情,他刻意的討好。
哪怕是假的,她也甘之如飴。
寧願沉醉在這一場夢裡,再也不清醒!
當她比沈梓川先一步愛上,就注定了她在這場愛情裡的敗局!
誰先愛,誰就在心愛的人麵前一敗塗地,潰不成軍。
她方曉染隻是個俗人,和千千萬萬陷入感情中的女人一樣,做不到對所愛的男人一狠再狠。
蕭歡歌最後把目光看向方曉染,聳了聳肩,無所謂的樣子,“妞,你也彆太愧疚,我堂哥執拗起來就一根筋,你都拒絕他多少次了,他照樣執迷不悟,感情的事,誰也拿誰沒辦法。”
虛掩的門外,蕭景城筆挺站在走廊上,右手保持著握住門柄要推開房門的姿勢,也不知道站了多久,整個人呈現僵硬的狀態。
他就在附近的一家餐廳陪客戶吃飯,無意中透過一整塊落地窗瞥見了方曉染剛下車的纖柔身影,欣喜若狂。
他實在是太想念她了,相思欲狂!
蕭景城馬上跟客戶扯了個正當理由,竄出了餐廳,留神到方曉染行動有些鬼祟,轉了個念頭,悄無聲息地跟在了她的後頭。
從那次方寶兒被方嫣容綁架之後,除了和沈梓川拚酒的那次,也隻是和方曉染打了個照麵,他就再也沒有與她見過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