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有二十多萬賺,幾個小混混眼前一亮,紛紛把賊亮的目光投向方曉染,看著她,就像看到一尊移動的印鈔機。
“彆碰我!”
儘管全身都散發撕扯般的刺疼,但方曉染咬牙忍著沒呻~吟,而是盯著刀疤臉男人,強行鎮定地說道,“隻要你們現在放我離開,我出雙倍的價格。”
幾個男人嗤之以鼻,指指點點地嘲笑方曉染一身狼狽穿了件破爛的連衣裙,哄堂大笑,“就你這樣的,能拿出四十萬?彆他媽吹牛逼了,老子幾個可都是讀過小學的人。”
哄笑過後,眼看著前方五十米左右疾行而來幾輛低調奢華的黑色豪車,刀疤臉立即察覺到不對勁,朝另外三個小混混使了個眼色,喝道,“有人來了,不知道是不是找這個女人,兄弟們,得趕緊帶上人撤退。”
彆到時候沒得到一分錢好處還沾染了一身的腥味。
能開得起幾百萬豪車的人,他們四個人加在一塊也惹不起。
尤其這女人,花容月貌,雖然衣服破爛不堪,但氣質高雅出眾,絕對不像是普通小市民家庭出來的。
媽的,富貴險中求。
乾了這一票大的,就可以舒舒服服過上很長一段日子。
當街強擄女人這種事,這些混混乾的多了,四個人拽住方曉染就往偏僻的小巷裡麵鑽進去。
身後,清晰地傳來汽車的轟鳴聲,以及有很多人下車的紛紛踏踏腳步聲。
緊接著,方曉燃染依稀聽到了紀穆遠和沈梓川對話。
“梓川,你就確定她一定在這裡?”
“對!我的人通過方正華在一間銀行取錢的記錄,已經找到他的藏身之處並把他控製住了,要掉腦袋的關頭,他不敢不說實話。”
“可這裡人口眾多亂七八糟的,要從何查起?”
“交代你的人和警察挨家挨戶地搜尋,掘地三尺,也要把她給我找到。”
男人的字字句句,擲地有聲,跟隨著掠過的秋風,衝進了方曉染的耳蝸,震得她簌簌落淚。
她以為是在做夢,可她知道,這一次,她沒有做夢,是真的。
沈梓川,他真的來了。
“唔,唔!”
沈梓川,快來吧,我在這裡,你快來找我啊!
方曉染的嘴唇被男人充滿汗水腥臭味的手掌給死死捂住,根本吐不出一個字,喊不出一句話。
滿腔的牙齒幾乎咬碎,可是擺脫不了這隻該死的大手。
聽著腳步聲急促,聽著沈梓川與紀穆遠對話的聲音漸漸遠逝,直到再也聽不見一絲聲響,方曉染放棄了最後的一絲掙紮,淚水順著眼角滾滾滑落。
深埋在心底的絕望,再次鋪天蓋地兜頭襲來,直到,把她完全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