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紀穆遠把靈光乍現得來的好辦法講完,沈梓川冷冷轉過身,眉頭煩躁地皺緊,一口否決,“不行!這樣一來,直接就把我的女人當成了江曼夜的靶子。”
“我就知道,事關方曉染的安危,你總是慎重又慎重。”紀穆遠一扭頭,對視上了男人咄咄逼人刀光劍影的目光,連忙解釋道,“梓川,你還沒有明白我真正的意思,我就是想著,你和方曉染搞個甜甜蜜蜜的假象,然後發布到各大網絡平台,大肆宣揚。
對,就宣揚你這輩子隻愛方曉染一個女人,再把上次你向方曉染求婚的視頻也同時段一起發布出去,這樣雙管齊下,我相信江曼夜一定會沉不住氣直接來找你,或者找方曉染的麻煩。
不過沒關係,不怕她出頭,就怕她不露麵。隻要她再次出現,就該輪到我們這邊收網了。梓川,這一次,我保證她在劫難逃。”
不得不說,紀穆遠的這個激將法聽起來確實有些道理。
沈梓川沉吟了幾秒鐘,眼神深刻地點頭同意了,“行,就按你說的辦!我隻有一個要求,務必保證她和寶兒的人身安全。”
“梓川,你放心,虛虛實實,假假真真,這種套路我已經玩得非常純熟。通過這次的交鋒,我會讓江曼夜知道,什麼叫做假做真時真亦假。”
紀穆遠言辭鑿鑿,就差立下軍令狀向沈梓川作保證了。
兩人相交多年,沈梓川清楚他的為人,絕不是那種滿嘴跑火車的輕佻之輩,說的每個字每句話都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既然紀穆遠把對付江曼夜這件麻煩事接了過去,那他就放鬆一點,專心把精力放在哄得方曉染回心轉意上麵。
嘗過了她各種柔情蜜意婉轉嬌媚的美好滋味,再去度過那種長夜漫漫孤燈隻影的單身狗夜生活,對沈梓川來說,幾乎就是一種比淩遲還要痛苦的酷刑,簡直度日如年。
“梓川,我馬上去找子健商量如何設局的事,先走了。”
紀穆遠是個行動派,辦事雷厲風行,跟沈梓川打完了招呼,轉身就大踏步迅速地離開了。
空蕩蕩的走廊上,隻留下沈梓川佇立在原地,狹長的眼尾眯了眯,麵無表情,半點情緒都不曾外露。
大概四五分鐘後,他的手機響了。
是剛離開不久的紀穆遠打來的。
他已經到了停車場,上了車,並發動了引擎,準備離開醫院,忽而想起了蕭景城還被他關押在吸煙室,連忙打了個電話通知一聲。
“梓川,蕭小三估計還困在吸煙室,雖然他這人做你的情敵還不夠格,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有空就去給他解個圍,把人給放出來!我怕蕭小三在裡麵關久了,方曉染會把這筆賬算在你的頭上。”
沈梓川對蕭景城從未有過好感,根本不想管對方的死活,但紀穆遠最後那句話,徹底說到了他的心坎上,冷峻如石的下巴,微微點了下,沉聲說道,“行,我馬上叫阿彪過去。”
阿彪站在走廊的角落,一直就像個隱身人一般,毫不起眼。
這會兒,注意到沈梓川的目光朝自己瞥了過來,連忙悄無聲息地走上去,恭恭敬敬地問,“沈先生,什麼事?”
“你去那邊的吸煙室,砸鎖,把蕭景城弄出來。”
“是,沈先生,我這就去辦。”
阿彪腳步匆匆往前奔跑,邊跑邊忍不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