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生和紀大少居然把蕭景城扔到那麼偏僻的角落,真是調皮!
本來,為了讓方曉染和方寶兒享受到徹底的安靜,也為了她們的安全著想,蕭景城特意把整棟醫院的最上麵兩層都清空了,隻留下可靠的醫護人員,以及蕭景城親自安排的一群保鏢。
當然,阿彪和其他幾個隊員,就混入在了這群保鏢裡,明麵上是聽命於蕭景城,拿蕭景城的薪水,但實際上,他們幾個人暗地裡隻聽從於沈梓川的命令,並確保方曉染母女絕對的人身安全,必要的時候,他們必須以命搏命。
阿彪來了一段時間,對醫院的每塊區域功能性了如指掌。
吸煙室在走廊的最左邊,離方曉染做檢查的地方距離最遠,位置也偏僻,很少有醫生和護士經過,哪怕蕭景城喊破了喉嚨,一時半會也喊不到人過去幫忙。
他趕到目的地時,果然不出他所料,蕭景城依舊被關在室內,正氣急敗壞地一邊踹門,一邊狂吼,“紀穆遠,你這條隻圍著沈梓川打轉的哈巴狗,等著,都他媽給我等著,遲早有一天,我neng死你丫的。”
偏偏房門不是一般的木門,而是堅固的鋼門,就算蕭景城把腳都踹斷了,也踹不爛。
阿彪忍俊不禁,差點笑出聲。
蕭景城連他都乾不過,還想乾贏紀大少,哪來的臉啊?!
也不知道太太到底看上了蕭景城哪點,放著優秀百倍的沈先生不要儘鬨彆扭,倒和蕭景城這樣普普通通的男人攪合在了一塊。
阿彪不解地搖了搖頭,等緩過了一口氣,大聲喊道,“蕭總,是我,阿彪啊!門上有鎖,你先彆急,大概要五六分鐘,我弄開鎖讓你出來。”
被足足關在這裡差不多四十分鐘,蕭景城所有的耐心都快磨光了,這會兒聽見外麵是他花錢雇傭來的保鏢在說話,還要求他再等五六分鐘,滿肚子的火氣立即爆發了,不爽地吼道,“彆磨磨蹭蹭了,你他媽快點。”
阿彪唯唯諾諾應了聲是,臉上的譏誚神色卻越來越濃,在心底狠呸了一口,不知從哪裡取出一根尖銳的鐵絲,刺進了鑰匙孔裡,開始慢悠悠地捅啊捅。
直到他覺得時間拖延得差不多,才把鐵絲用力往上一頂,哢嚓一聲脆響,捅開了鎖。
下一秒,門被凶狠地踹開,蕭景城滿臉怒意,怒氣衝衝從裡麵竄了出來,一個眼神都沒丟給阿彪,火急火燎地往B超室狂奔而去。
他擔心他不在的時候,沈梓川會強迫方曉染乾一些她不想乾的事情。
比如,不顧她的意願,強行帶她走。
方曉染的心被沈梓川傷得有多深多痛多苦,他都知道。
正因為知道,所以,他對沈梓川非常的厭惡憎恨,恨不得親手殺了對方,為方曉染報複回去。
但讓蕭景城最痛苦不堪的是,如果他真對沈梓川下了毒手,方曉染的內心會更痛苦。
她太愛沈梓川了,以至於她寧願自己默默承受巨大的苦痛,也不願意沈梓川有什麼不測。
“該死!沈梓川,你他媽真該死!”
蕭景城狠狠在心底咒罵了幾聲,腳下加快速度,飛一般衝往方曉染做檢查的B超室。
忽而,蕭景城眼角的餘光瞥到了一道修長的身影,是他深惡痛絕的那個男人,不由得怒從心頭起,隨手抓起身旁一個碩大的垃圾桶,狠狠砸向沈梓川挺直的背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