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梓川沉冷地點了下頭,慢條斯理走了進去,走到了蕭景城麵前,視線平靜中透出駭人的冷芒,“我還是那句話,你對我太太的照顧,我很感激。但如果你再對她有什麼非分之想,彆怪我不念舊情。”
“沈梓川,你少他媽嚇唬我!口口聲聲說染染是你的太太,但你之前的所作所為,有把她真正當成你的妻子來對待嗎?”
蕭景城的臉上掩飾不住騰騰的怒氣和憎恨,胸腔的憤怒一層更烈過一層,恨不得把這個不要臉的無恥男人手撕兩半。
“沈梓川,每次都這樣,打了染染一巴掌,又給她一個甜棗,有意思嗎?我隻恨染染喜歡的人不是我,否則,就算是拚了這條命,我也要帶她走,我要你這輩子都找不到她的人,抱憾終生!”
沈梓川並沒有把蕭景城的怒火放在心上,沉眉掃了眼對方,寒冽說道,“那可真是可惜了,她這輩子,隻愛我一個人!你就是等到下輩子,她也不可能愛上你。”
男人漫不經心的語氣,徹底引爆了蕭景城滿腹的傷痛,那俊朗的五官片片破碎了般,閃現陰翳和銳痛,“沈梓川,你彆得意,彆他媽得意得太早!總有一天,我會好好收拾你一頓!”
“行,我等著。”
沈梓川淡淡地回了句,轉而往外疾步如飛走了出去,沉穩站在走廊上,吩咐阿彪等人全天候二十四小時守護方曉染的安全,便踏入電梯門內,摁了一樓的按鍵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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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內,蕭景城僵立在原地,眸光赤紅如血,如果不是考慮到和沈梓川大打出手會吵醒了方曉染影響她的心情,繼而影響到她肚子裡的孩子,今天晚上說什麼他也不可能就這般輕易地放沈梓川走人。
這時候,外麵傳來了阿彪一行幾個人的竊竊低語。
“就他那樣的,居然和我們沈先生搶太太,簡直自不量力。”
“哈哈,也就沈先生脾氣好修養高,如果是我,早就把人往死裡揍,看他還敢不敢賊心不死肖想彆人的女人!”
“就是,也不拿鏡子好好照照自個兒,就那叼樣,配得上我們太太嗎?”
一句句尖銳的奚落聲,如尖銳的冰錐刺進了蕭景城的骨血裡,刺得他怒不可遏,臉上的陰鷙之色越來越濃,拳頭攥得咯吱咯吱作響。
好半晌,他才恢複了平靜的臉色,幾步跨到床頭撿起了手機,撥打蕭景逸的電話,咬牙切齒說道,“明天十點我去找你,不見不散!”
“OK,沒問題,預祝合作愉快!”
蕭景逸放下手機,走到酒櫃旁,取出了杯子和美酒,倒了杯紅酒端在手裡,望著落地窗外無邊的黑暗,勾唇笑得得意深深。
對於他這種雙手沾滿無數血腥的人來說,無所謂什麼生死仇人,隻要利益足夠,仇人也可以變為朋友,朋友也可以變成仇人。
還是那句老話,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他和江曼夜之間從未有過齷齪的過往,上次硬逼著江曼夜捅她自己一刀子,隻是為了給蕭歡歌出氣。
這次為了能一氣嗬成弄死沈梓川,他也不介意找江曼夜和蕭景城合作。
如今啊,他就等著坐山觀虎鬥,靜心等候一場生死慘烈的搏命大戲!
自從那次誤傷了蕭歡歌以後,時隔幾個月,他的雙手都沒有沾染一滴鮮血,可真是無比懷念啊!
蕭景逸仰頭慵懶地喝完透明玻璃杯裡麵的紅酒,勾唇,笑得又冷又邪,“江曼夜,蕭景城,這一次,你們可彆讓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