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威剛把匹配寶兒骨髓的人送到了蕭景城手裡,急匆匆走出電梯,穿過服務大廳的時候,猛然看見蕭歡歌就在前麵不到兩米的地方軟綿綿地往地上癱倒,嚇得倒抽了一口涼氣,“歡歌小姐,你怎麼了?”
說完,他連忙飛奔過去,顧不上考慮自己的身份適不適合,伸手一把攥住了蕭歡歌纖細的胳膊,把她整個人扯了起來,見她閉緊了雙眸臉色潮紅已經陷入了昏迷狀態,趕緊把她背起來,小心翼翼背在身後,轉身衝進了電梯。
電梯往上升起,起落間,到了二樓。
蕭威擦了把冷汗,迅速扛著蕭歡歌直奔儘頭處的急診室。
走到半路,恰好遇到了行色匆匆的蕭景城,對方瞥見了匍匐在蕭威背脊上昏昏沉沉的蕭歡歌,陡然頓住腳步,疾步衝了過來,臉色鐵青一層層,尖銳的聲音問道,“怎麼回事?歡歡怎麼了?”
沒錯,幾個小時以前,他確實是在無奈之下用方曉染和方寶兒的性命逼著蕭歡歌去找蕭景逸求情的。
原本他認為,以蕭歡歌對蕭景逸的情意,以及蕭景逸對蕭歡歌的那麼一點子特殊,蕭歡歌就算不能從那個死變態狂的手裡毫發無損全身而退,但至少也會少受一些屈辱和傷害。
可現在看來,事情並不像他想象的那麼簡單。
草,那個該死的變態狂也不知道對蕭歡歌做了什麼,竟然讓她直接暈厥過去了。
“三少,你問我,我問誰去?”
作為蕭景逸手下的唯一得力助手,蕭威對蕭景城可沒有對蕭歡歌那麼溫和有禮,想也不想的直接懟了回去,“你也知道,我剛把那個人給你送過來了,至於大佬要怎麼樣對待歡歌小姐,我怎麼知道?我又不在現場的,對不對。再說了,大佬要和歡歌小姐呆在一起談談戀愛浪一浪溝通感情,我插在他們中間,合適嗎?”
溝通感情泥煤!
蕭歡歌嘴唇紅腫,脖子上到處都是鮮紅的吻痕,觸目驚心,何止浪一浪那麼簡單,明顯就是被蕭景逸那個冷血無情狼心狗肺的死變態強上了——
蕭景城忍住內心的熊熊怒火,等聞訊趕來的護士把蕭歡歌推送進了急診室以後,立即把快要噴火冒煙的雙眸瞪向蕭威,暴躁地吼道,“回去告訴蕭景逸,如果歡歌出了什麼意外,我踏馬一定要剁了他那條糟心玩意,什麼東西!”
“行行行,三少,你是東西。”
蕭威嬉皮笑臉打了個哈哈,明白自家大佬定是辦完了某種好事,笑得見眉不見眼,轉身就腳底抹油溜得無影無蹤。
半個小時後,蕭威出現在一棟大氣卻森冷的彆墅裡,貓著腰輕手輕腳推動書房的房門,卻看見蕭景逸站在落地窗邊,一手插在西裝褲袋裡,一手抽著雪茄,白霧繚繞,模糊了他英俊透著陰戾的眉眼,也模糊了他的表情。
但男人某些不可言喻的直覺,讓蕭威感覺到大佬的心情,貌似吧,不錯,很好,相當開心。
因為,他那一線冷酷無情的嘴角,悄然地往上勾起,勾出了一抹春花遽然燦放的弧度。
察覺到蕭威鬼鬼祟祟的眼神,蕭景逸吐出嘴裡的一口煙霧,冷削的下巴往後一扭,眸底陰沉沉,“看什麼看,你他媽滾進來!”
蕭威立即蹭到窗邊,站在蕭景逸的身後,舔著臉笑,“Boss,我把那個賤人弄過去了,直接扔在了三少手裡,準備回來的時候,在大廳遇到了歡歌小姐。就是吧,不知道怎麼搞的,歡歌小姐她一看到我,人就暈了往後栽倒……”
說到這裡,蕭威頓了頓,悄咪咪抬頭偷視了大佬一眼,見他臉色漸漸陰鬱如烏雲,其中卻又奇異地夾雜了某種極其愉悅的快感,立即明白了對方深藏在心底的隱秘心思,舔著笑臉繼續說道,“老大,我瞧歡歌小姐兩腿發軟,渾身發顫,一定是被你睡成那樣了吧。擦,歡歌小姐整個人都被你睡軟了,大佬,你到底睡了幾次?”
“睡了幾次,關你球事!”
蕭景逸被蕭威的聒噪聲給弄得頭痛,沒忍住腳癢,抬腳一踹,把人給踹得四腳朝天,沉厚的身軀往辦公桌麵凶狠地倒下,差點砸碎了擺放在上麵裝逼格的青花瓷花瓶。
蕭威反應快,閃身往左一翻滾,倏然眼角的餘光瞥到了黑色大班椅子裡有一塊白色床單,雪白的一塊中間,隱約有幾點鮮紅的梅花綻開。
臥槽,這什麼玩意?!
蕭威懵逼了,搖搖晃晃從辦公桌上爬起來,抬手指著那幾點梅花,瞪眼瞧了半晌,反應過來究竟啥東東,立馬扭頭,對大佬充滿了崇拜,“靠靠靠,老大,你居然把歡歌小姐的那個,喔,破那個的……證據,你這是打算……放進保險箱封存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