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不出口,更抬不起頭。
一夜無眠,我合著眼睛其實並沒有睡著。
這一夜腦袋裡的思緒煩亂,我的手裡還緊緊捏著手機,生怕蔣謙有電話打進來的時候我沒有接到。這大概就是心動的人最常見的表現了吧,因為對方的一句話就如此患得患失。
早晨的陽光照的我再也無法裝睡,窗簾沒有拉,太陽早就掛在窗外,以毫不吝嗇的笑臉照耀著整個大地。當然了,也包括了一整晚都沒怎麼睡著的顧小童。
我僵硬著身軀洗漱換衣,對了,我今天要離開文市,離開博弈。
不管我和蔣謙的關係如何,起碼這一點我要清楚,有些事是越簡單越好。比如路塵淵吧,他已經嚴重影響了我的生活,所以必須遠離。
做好決定,我收拾完行李,也沒有打算跟路塵淵告彆。
我不認為有告彆的必要,經過昨晚的那一腳,我覺得路老大應該要把我當成階級敵人來看才對。隻是不知道那一腳有沒有把人家路塵淵給踹的不能人道,如果真的後果嚴重,那我就更不能出現在他麵前了,還是腳底抹油、溜之大吉比較妥當。
好吧,我顧小童向來是個識時務者為俊傑的人,能屈能伸是我優秀的屬性。
拎著行李,我輕手輕腳的走出房間門。
我甚至還戴了一頂帽簷厚厚的鴨舌帽,整個人鬼鬼祟祟,一看就是做了虧心事的樣子。
一腳踏進電梯,我緊張的數著電梯上跳動的數字,盼著能快點到底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