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也算是個拎得清的人了,他並沒有真的怪我,隻是點點頭:“好。”
他知道我有助理,順便還安排了兩個身強體壯的工作人員跟我們一起去,把周月嶺送到診所治療後,這兩個工作人員又把我們送到了周月嶺的房間裡。
周月嶺畢竟是女孩子,兩個大男人在這裡多有不便,見我和助理微微要留下來照顧她,他們也樂得清閒,高高興興的離開了。
我讓微微去酒店的餐廳給周月嶺準備一些好消化的食物,然後自己一個人靜靜的坐在了凳子上,目不轉睛的盯著躺在床上的周月嶺。
醫生剛才說了,周月嶺的腳傷不算嚴重,隻是一星期內都不能有大的動作,為了保證能好得快,最好是絕對靜養。
在我這樣的目光打量下,周月嶺終於敗下陣來,她耷拉著腦袋輕聲說:“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我眨眨眼睛:“你說什麼呢?我聽不懂啊。”
周月嶺咬著下唇抬眼看我,眼神裡已經充滿了警惕:“你今天是故意的,故意讓我受傷,故意送我回房間。還……故意支開了所有人!”
我翹了翹嘴角:“是嗎?那你說說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呢?你受傷的時候,我可沒有碰到你,是你自己害怕不小心摔的。”
“你!”周月嶺委屈的看著我,可到底無法為自己爭辯。
沒錯,她就是因為害怕我眼裡的氣勢,所以才會在肢體衝突的橋段裡一下子本能避讓。或許,她是擔心我會趁機讓她受傷吧。
可惜了,我顧小童還沒有這麼傻。
我出手讓她受傷,豈不是把自己也給搭進去了嗎?
我也沒想到周月嶺這麼不經嚇,效果比我預料的還要好。
周月嶺有些恨恨的盯著我:“你說吧,你到底想做什麼?彆忘了,今天到晚你要是再找不到劇本,就得離開了!”
是啊,作為弄丟劇本而解約的演員,恐怕今後在這個圈子裡也不好混了吧。
這是演員基本的職業素養,我連這個都過不了關,又有誰敢用我呢?
我微微一笑,站起身在房間裡邊走動邊打量起來:“讓我來猜猜,周小姐會把我的劇本藏在哪裡呢?你不會是已經銷毀了吧?”
周月嶺眼圈一紅,下意識的反駁:“我才沒有銷毀呢!”
我點點頭,笑笑說:“也對,你看了我在劇本時上的注視和自我理解,所以才有了這兩天精彩的表現,你的表演痕跡裡有我的風格,我一看就知道。”
周月嶺愣住了,難以置信的盯著我:“……你怎麼知道。”
我轉眼看著她:“我畢竟比你年長,也比你有經驗,看出這一點有什麼好奇怪的。不過周小姐,你剛才的話已經招認了喲!拿走我劇本的人,就是你。”
周月嶺身子一顫,盯著我的目光變得驚恐起來:“你、你有什麼證據?你胡言亂語,寧遠哥是不會相信你的!”
我不住的點頭:“是啊,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寧遠對你是很特殊的,所以這才讓你有了膽子在劇組裡對我出手。你說得對,我剛才是沒有證據,不過我現在有了。”
說著,我晃了晃一早就被自己拿在手裡的手機,輕輕的按下了剛才錄音的部分,很快周月嶺的聲音就回蕩在房間裡,剛才的對話被一字不漏的錄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