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不可能呢?小心駛得萬年船,既然現在對方已經找上門來,我們再不小心就是自己蠢了。”我輕笑兩聲說。
清若點頭:“確實。”
在正式的舞台上對道具動手腳,這說明對方早就不把目標固定在某個人身上。或許在對方看來,我受傷甚至傷到無法動身才是最好,但隻要能破壞年終大戲,對我而言一樣是一個打擊。
所以,隻要是當天站在舞台上的演員,就都有可能會被動了手腳的架子給砸到。
每個人都是受害者!
我的話成功讓他們警覺了起來,他們一個個麵麵相覷,一言不發。
距離年終大戲開演還有不到四天了,我現在的全部注意力就是養傷,所以劇團那邊的事情隻能交給他們來處理。
等他們離開後,蔣謙滿臉陰霾的走到我麵前:“這不是一次意外,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抬眼看著蔣謙,隻見他的眸子裡仿佛藏著隱隱的怒氣。
看來,我剛才跟他們的對話是被蔣謙都聽到了。垂下眼瞼,我在心裡輕歎一聲,為什麼不告訴蔣謙,還不就是為了怕他會擔心。蔣謙不是一般人,如果他真的覺得話劇團裡有人要對我不利,他要采取的措施絕不是關心擔憂這麼簡單。
他很可能會不讓我參加這一次的年終大戲的演出。
果不其然,蔣謙說:“你給我好好在家裡養傷,傷沒有好徹底之前,你哪都不準去!”
我耐著性子解釋:“蔣謙,我沒事的。這隻是皮外傷,我已經休養了好幾天了,你看看我傷口已經愈合了,再有幾天就快要好了。”
蔣謙堅持:“不行,有人敢在舞台上動手,這個人必定是你們話劇團的內部人員。就算不是,那也有內部人員被收買了,我怎麼能讓你去那麼危險的地方!”
我的倔脾氣也上來了:“我知道你擔心我,但我也已經跟他們說好了,他們也會幫著一起查的,不是我一個人去麵對!”
蔣謙怒吼:“對我來說就是你一個人!彆人在我這裡算什麼?”
他的聲音微微透著顫抖:“你不知道,那天我看到那個架子朝你身上砸下來的時候,我的心臟都快停止了,那種感覺我無法再經曆第二次。”
看著這樣的蔣謙,一時間我也心亂如麻。
“蔣謙……”我喃喃道。
“你還是選自己的事業,對嗎?”沉默許久後,蔣謙帶著苦笑問我。
麵對這個笑容,我隻覺得自己的心都被揪緊了。我沒想到自己受傷後,蔣謙居然會有這麼大的反應,這讓我又是開心又是悵然。
“我會照顧好自己的……而且,我已經為此努力了好幾個月了,這可能是我最後一次參演的正式話劇。我、我沒辦法放棄……”我堅持著說出口。
房間裡驟然安靜了下來,這樣的安靜連帶著空氣都變得凝固。
我不敢抬眼去看蔣謙,因為我明白他的感受,正是因為明白,所以才會左右為難。
突然,我隻覺得身上一暖,是蔣謙緊緊的抱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