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因害怕而顫抖的聲音,殷棠心中反而生出一股所圖之事達成的滿足和愉悅。
“瞧你說的這話,我也不是沒想過三媒六聘娶你入府,還不是你執意逼我如此。這幾年來,我幫你做過多少事,替你教訓過多少人?”
“當初趙柳兩家的嫡女聯合起來欺辱排擠你,我讓她們一個墜馬摔斷了腿,一個當眾落湖壞了名聲,你就一點感動都沒有?”
柳清硯冷笑:“可沒人求着你出手,便是沒有你,我一個人也應付得了那些事,少在那裡自我感動了!”
這幾年來,殷棠的確都在正兒八經地追求她,許多敵視她的人都在背後被教訓過。
但這反而是令柳清硯愈發不喜他的原因,此子外表霽月光風,內里卻陰狠毒辣,行事作風霸道。
殷棠也不生氣,他緩步走向床榻,冷月清輝照耀的半張臉上,是勢在必得的涼意。
“清硯,這話說出來可就叫我傷心了,無論如何,這些年我花在你身上的時間和銀錢不在少數,我可不是那等不求回報的良善之輩。”
走到床榻三步開外,他停下腳步,望着黑暗陰影中隆起的床被,曖昧地笑了笑。
“不過呢,我也不用你賠我什麼,畢竟今晚過後你就是我的人了,彼此之間還那麼見外做什麼呢?”
柳清硯聲音沉沉地問:“你的屬下誤抓了小公子,當真就能如此心安理得?若被我祖父和太子夫婦察覺,他們決計不會善罷甘休的!”
殷棠臉色微沉,冷笑道:“呵,少拿那孩子來壓我!你以為我會心有忌憚而不敢對你動手,那就大錯特錯了,就算事情敗露,我頂多是沒辦法向世人隱瞞你的存在而已。一旦你失了貞,這輩子只能是我的人。”
“至於你祖父……哈哈,你還不知道吧?今夜你能出現在這裡,可多虧了柳三夫人的手筆。事情傳出去,你覺得柳家三房能討着好么,刑部尚書又會不會為了區區一個庶孫女而把醜事宣揚出去,毀了三房呢?”
柳三郎不爭氣,三房都是柳三夫人在支撐,她要是倒了,三房也差不多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