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直接安在了一張床上，手臂上稍稍抬一下，就是刺骨的疼痛。
那疼痛就好像是在頃刻之間提醒了他什麼一樣，他直接差點直接從床上蹦了起來，這樣的結果就是——更疼了。
而他這樣的動作，也終於將旁邊守著他的小黃吵醒。
小黃揉了揉眼睛，走了過來，說道，“秦警官，你醒了？”
“程民申呢？抓到了嗎？”秦牧立即說道，他想要直接翻身下床，卻被手上那疼痛直接抑製住。
“抓到了抓到了。”小黃生怕他做出更大的動作，立即回答道，並將他重新安在了床上。
“招供了嗎？”秦牧顯然並不想要就這樣躺在床上，很快又說道。
小黃的手一僵，然後搖了搖頭，說道，“那個時候，他帶著你直接衝進了江裡，然後又在水裡麵，朝自己開了一槍。”
秦牧感覺，所有的力氣從自己的身體上麵一點點抽離，有些不敢置信地說道，“你說什麼？你是說程民申....死了？”
小黃點了點頭，說道，“雖然他犯的事情，死有餘辜，但是他就這樣直接消失，我們也沒有辦法再追究下去。”
小黃看著秦牧那失魂落魄的樣子，都市覺得有些不忍，頓了頓之後，又隻能將接下來的話補充完整，“秦警官，還有另一件事情。”
“什麼？”秦牧的身體躺在床上，大腦在接收了程民申死亡這件事情之後，如同空白了一片，隻下意識地回答說道。
小黃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今天晚上，在海天酒店那裡，還死了一個人。”
秦牧立即抬起頭來，看著小黃，聲音是一片的咬牙切齒，“誰？”
“蘇仁波。”
小黃說著，秦牧的身體立即一震，他設想過好幾個，卻沒有想到，會是他。
“他怎麼死的？”
“自殺。”
又是自殺！
秦牧的心中頓時一陣煩躁，說道，“屍體找到了是嗎？現場的監控呢？怎麼回事？他真的是自殺？還是說他人謀害，雖然蘇仁波之前已經被我們定了罪，執行了槍決，但是這都是我們警察的事情，有人這樣做了，就是在和我們警察對著乾！”
秦牧的話說著，情緒忍不住又開始激動起來，微微向前撲騰的身影似乎又要直接起來，小黃連忙阻止他，說道，“秦警官，算我求你了，你要是不想你這手臂廢了，還是先好好養你的傷吧！”
秦牧卻直接反手將他抓住，說道，“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雖然是受了傷，他手上的力氣卻依舊大得驚人，緊緊將小黃抓住的時候，連健壯的小黃都掙脫不開。
無奈，小黃隻能回答說道，“現場的監控是一片空白，不是海天酒店的疏忽，而是事後有人去做了手腳。”
秦牧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想了一下之後，說道，“紀川！一定是他！那個時候，也是他在後麵襲擊的我！”
秦牧說起這個事情，小黃卻是想要笑，因為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有一天，如此淩厲手腳的秦牧居然也有被挾持的一天，但是他又很快想起今天晚上的自己也栽了這麼一回，隻能將嘴巴閉上，不說話。
秦牧沒有看到小黃的臉色，在他的話說出之後，越想越覺得有道理，又一遍遍地說道，“一定是這樣的，一定是這樣的....”
聽見秦牧的話，小黃連忙說道，“可是秦警官，現在程民申已經死了，在那車子上麵的監控也是形同虛設，沒有任何的錄像功能。”
小黃的話剛剛說完，秦牧便直接伸手，在床板上麵直接錘了一下，說道，“可惡！每次都是這樣！”
說實話，小黃挺心疼...那床板的。
不是因為他不心疼秦牧，而是在這種時候，他也不知道說什麼，隻能保持了沉默。
秦牧卻突然抬起頭來，說道，“我現在，要和局長通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