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黃頓時嚇了一跳，說道，“你....秦警官，你要乾嘛？”
“我要求，將關於紀川所有的調查，都交給我，我一定要親手，將這個混蛋抓住！”秦牧說著，已經全是咬牙切齒的意味。
小黃就知道他一定會說這樣的話，頓了頓之後，說道，“秦警官，現在不管怎麼說，你應該先把身體養好，其他的問題，再說。”
秦牧不說話了，頓了頓之後，說道，“說起來，那天你們是怎麼知道我在那裡的？跟在我身後的你突然不見，我也根本沒有時間通知任何人。”
小黃愣了一下，那個時候，以為聯係不上自己，紀川是直接通知另外一人行動，事出突然，而且現在他們也沒有任何人能夠聯係上紀川，所以對於秦牧這樣的問話，他還真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
秦牧見他不回答，頓時揚了揚眉頭，說道，“怎麼，你不知道？”
小黃連忙說道，“我還真不知道，因為那個時候我跟在你的身邊，卻不知道被哪個混球拍了一下腦袋，我醒過來的時候，才知道了程民申和蘇仁波已經死亡的消息。”
“那是誰下令抓捕的？”秦牧又說道。
小黃心裡有點叫苦不迭，隻說道，“我還不怎麼清楚，你要是想知道，我等一下出去幫你打聽一下。”
秦牧總算沒有再問，點了點頭之後，說道，“還有一件事情，那天晚上，和秋喜一起出現的那個女人，是誰？”
小黃想了一下，才說道，“這事情，我也不大清楚，但是據讓你稱，那女人叫做顏曉文，和程民申，好像還有一點關係。”
秦牧沉默了好一會兒，突然笑了起來，說道，“這事情，真的是越來越有趣了，等我出院之後，一定要撒一片網，直接將所有的人，全部抓住！”
世什派此時已經亂成了一團。
在得知到程民申身亡的消息之後，派下所有的酒吧和賭場都直接關掉，此時，世什派全部將近五百的人，全部聚集在了程家。
程諾諾坐在中間的位置，她的身上穿著黑色的連衣裙，一張小臉蒼白成一片，嘴唇緊緊地抿在一起。
在她旁邊的地方，是黃誌。
他的眉頭緊皺，雙手時而放在膝蓋上，時而又放在桌子上。
所有的神情，都在說明著他現在的情緒，叫做，坐立不安。
在場的人，眼睛不是在他的身上，就是在程諾諾的身上，一個是程民申生前最得力的助手，一個是程民申的親生女兒。
現在所有的人，整個世什派，何去何從，都在兩個人的一句話之間。
黃誌深吸了一口氣，終於打破了這已經持續了好一會兒的沉默，說道，“大小姐，現在程爺已經不在了，你看，這裡五百多的兄弟....”
程諾諾終於將眼睛抬了起來，在那雙大眼裡麵，是幽深的一片，在頭頂燈光的照耀下麵，就好像是一隻沒有生命的鬼魅一樣。
讓人心生寒意。
但是對於在場的其他人來說，此時此刻，沒有什麼，比他們的前途以及性命更重要。
這些年來，他們跟在程民申的身後，做了不少的事情，此刻世什派一旦瓦解，所有的人走出去，都是一個死字。
想到這裡，黃誌已經繼續說道，“大小姐，雖然你是程爺的親骨肉，在這個時候我們也應該聽你的，但是這些年來派裡的事情你都不知道，如果交到你的手裡的話，我怕...”
“怎麼可能？外麵那群人早就虎視眈眈，我覺得不到半天的功夫，他們一知道程爺不在了，一定會直接殺過來！”立即有人插嘴說道。
“就是！我們可不想要在這裡等死！”
....
聲音連綿起伏，黃誌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但也沒有辦法去阻止，眼睛隻看著程諾諾。
程諾諾終於鬆開緊抿的嘴唇，正要說什麼的時候，外麵突然傳來一個聲音，“有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