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兮和衛義沒有上桌,而就坐在一角,點起篝火,吃著從裡麵分出來的一隻烤鴿子和一盤菜。
盤子裡麵保羅了所有的菜。
是小五擠進去拚死拚活搶出來的。
鴿子肉被烤得火候剛剛好,多一分油則膩味,少一分油則柴,酥嫩多汁,香氣逼人。
江子兮撕下鴿子腿給衛義,衛義倒也沒有拒絕,而是拿在手中,撕成一條一條的,慢條斯理的吃著。
“好吃麼?”江子兮問道。
衛義慢慢的嚼完,待咽下去了之後,才笑道:“好吃。”
他鄭重其事的模樣莫名讓人覺得他們不是在村口吃飯,而是在極貴氣的地方吃飯。
雖然衛義因為豬大腸的事情吐了兩次,但是彼時他倒是吃豬大腸得很開心。
人實在是太多了,一頭大野豬硬是被吃得一點不剩。
連骨頭裡麵的骨髓都是被敲出來喝得乾乾淨淨的。
吃完飯之後,眾人摸著肚子閒適的就地躺著,農婦們則是麵色羞紅的起身,開始收拾桌上碗筷。
“子兮姑娘,你做飯實在是太好吃了,我出生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吃到如此好吃的飯菜。”
米香堂堂主撫摸著肚子,笑著說道:
“若你不是我們教主看上的女子,我勢必會出高價讓你去我們米香堂做一個廚子。”
被教主看上的……女子?
江子兮疑惑的看了一眼衛義,又疑惑的看了一眼米香堂堂主。
按理說,米香堂堂主並沒有看出衛義就是衛陽旭啊。
所以,他是從哪裡看出來她是他們教主看上的女子的?
米香堂堂主絲毫沒有注意到江子兮的疑惑和衛義黑下來的臉,自顧自的說道:
“我們教主啊,是個手段極殘忍,又極其凶殘的人。”
“你跟著他,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哎……可惜了你這一身的好廚藝。”
江子兮:“……”
她腔都不敢開。
衛義的臉愈發黑了,卻什麼都沒有說。
米香堂堂主:
“子兮姑娘啊,不如你同我們說說,你是怎麼同我們教主認識的吧。”
人啊,肚子一旦吃飽了,就喜歡東想西想,說些有的沒的的話。
但有些話啊,一旦說出口,那就是重大的災難。
比如此時當著衛義說他壞話的米香堂堂主。
江子兮想了想才說道:“那啥,初遇他……”
“嗯……他打了我幾掌,我險些當場斃命。”
米香堂堂主嘴砸吧了幾下,一副‘我就知道是這麼回事’的模樣:
“看吧,我就說他十分殘忍且陰險狡詐吧。”
“教主就是個那樣子的人,彆說你了,就是我以前都被他打過半死的。”
“照我說啊,日後你若是跟著他,必定沒什麼好日子過。”
“這樣吧,我給你想個法子,早日離開他算了,要不你假裝你已經斃命了,然後我幫你逃過教主的追殺。”
“之後你這輩子,就安安心心在我米香堂做個小廚子如何?”
江子兮笑容愈發尷尬且僵硬,但米香堂堂主硬是一點沒有看出來。
彆說衛義已經聽到了,就是衛義聽不見,假死這種事情還能瞞過他不成?
一旦被發現,他們倆都得被衛義擰下脖子。
如此榆木腦袋也能當上堂主,是不是有什麼後台?
衛義臉黑得已經不能再黑了,他周身真氣湧動了起來。
當著他的麵挖他的牆角,真當他死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