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兮伸出沒有被折斷的右手擁住了他,虛弱卻極其安撫的說道:
“我不會離開你的,這輩子都不會離開你的,翰墨,你相信我……”
趙翰墨眼神這才恢複了清明,他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無措至極,他聽著江子兮安慰他的聲音,心中微微安心了下來。
“子兮,對不起,我……”
他真的不想傷害江子兮的,他隻是……隻是無法控製住自己……
隻要一想到江子兮即將離開他,他就忍不住想殺了她。
那種衝動隨著江子兮的溫順,變得一日比一日濃烈。
他已經無法忍受她離開他了。
江子兮見他清醒了過來,微微鬆了口氣:“我不怪你……真的……”
說罷,她便暈死了過去。
當徐遠達見到趙翰墨的時候,他已經有些瘋癲了,眼中不似之前的穩定,而變得極其癲狂,叫他險些沒有認出來麵前的瘋子就是趙翰墨。
徐遠達有些茫然的隨著趙翰墨一起上樓,直到看到手腕腳腕都被掰斷的江子兮,這才明白趙翰墨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待他將江子兮的手腕腳腕都接回來的時候,趙翰墨才微微平靜了下來。
徐遠達神情複雜的盯著江子兮慘白的臉,這是趙翰墨走出趙家之後,第一次失控。
他原本以為,趙翰墨已經走出趙家那些陰影了。
可是江子兮這一次讓他陷入了癲狂,他說不準這到底是好是壞。
……
江子兮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的中午,趙翰墨見她醒來,那雙疲乏至極的眼睛充斥著極致的喜意:
“子兮,你終於醒了,還疼嗎……”
江子兮先是直覺性的往後縮了一下,但見他小心翼翼卻又無措至極的模樣,卻又冷靜了下來。
“我沒事,你彆擔心。”江子兮說道,“你守了一夜?”
趙翰墨點頭,想觸碰江子兮卻又不敢,他有些無力的垂下頭:
“江子兮,你走吧,再也不要回來了。”
他如果見不到她,也就不會再傷害她了。
她原本就不是屬於他的。
一開始不是,現在也不會是。
那些所謂的緣分,都是他強行製造出來的。
他早該意識到的,將江子兮留在他身邊,他終究是會傷害到她的。
就在他絕望至極的時候,一個柔軟的身子投進他的懷抱,柔軟的聲音響起:
“我不走,我說過,一輩子都不會離開你的。”
趙翰墨震驚的睜大眸子,許久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這就像是一個夢,一個他不願醒來的夢。
待他低頭對上江子兮那雙澄澈的眸子的時候,他才明白,這一切都是真的。
她真的不走了。
她真的願意一輩子都呆在他身邊。
她真的……是屬於他的了。
趙翰墨反手死死的擁住江子兮:“好……好……不走……不走……”
五日後,江子兮養好了傷,趙翰墨終於允許她回家一次。
趙翰墨在陽台上看著江子兮走遠的影子,眸子再次沾染上冷色:
“跟緊她,一旦有任何異樣,通知我。”
他不是不願意相信她。
他隻是……不敢去賭江子兮會回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