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冷不熱,不鹹不淡。
薑嘉伊一時間怒極反笑,出聲說:“她憑什麼不能惹?憑她爸嗎?”
喬治笙說:“憑我,我要罩她,誰找她麻煩,就是找我麻煩。”
這句,聲音已經明顯冷了,而且還帶著十足的煞氣。
這會兒薑嘉伊終於察覺,喬治笙哪裡是不偏不倚,根本就是在偏向宋喜,可是為時已晚,她騎虎難下,就算是為了麵子,也要頂風說道:“我爸讓我來夜城,是想讓我高高興興的工作,可不是為了看誰的臉色,就算你罩著她,她惹我我還是要還回去!”
喬治笙聲音大小不變,聲線也是一貫的冷漠,但內容卻無比霸氣,“既然在夜城待的不高興,那就回海城去吧,這兒不是你的地盤兒,你不高興,唯一的選擇就是走。”
言外之意就是告訴她,在夜城,他說了算。
薑嘉伊怎想到喬治笙竟然如此不給她麵子?她連她爸都擺出來了,可他……
一時間羞憤交加,薑嘉伊不可置信的冷笑,但眼眶卻憋紅了。
不敢跟喬治笙叫板,她用極度怨恨的目光,深深地剜了宋喜一眼,隨即拿起包,抬腳就走。
宋喜眼看著她走出咖啡廳,這才把外音調至聽筒,手機貼在耳邊,眼神中帶著驚詫,輕聲說道:“薑嘉伊走了。”
喬治笙沒有馬上應聲,宋喜抬手把耳邊碎發掖回去,口吻不無尷尬的說:“她來醫院附近找我,說些有的沒的,還拿你跟我的關係說事兒,我嫌她煩,隻想讓你冷她兩句……現在這樣,你會不會跟她家裡很難交代?”
喬治笙道:“你說呢?”
宋喜垂下視線,心裡也有些後悔,早知道玩兒這麼大,她真不該一時心血來潮把他拉進來。
“薑嘉伊去醫院找你,怎麼不跟我說?“手機中傳來喬治笙的聲音。
宋喜回道:“小事情,不想給你添麻煩…”
喬治笙說:“能到衛生局局長麵前說上話,也的確用不著給我找麻煩。”
宋喜聽著他不陰不陽的話,更加尷尬,稍微遲疑了一下,再次硬著頭皮開口,“這次是我欠考慮了,對不起。”
喬治笙站在辦公室的玻璃牆前,俯瞰視野中密密麻麻的建築,心裡也跟著亂如麻,他是氣她去找了其他人幫忙,而她卻還在道著他此刻幫忙的歉。
明明很生氣,很想發脾氣,可又怕發了脾氣後,她以後更加不找他了。
內心一番讓人煩躁的激烈掙紮過後,喬治笙薄唇開啟,聲音儘量冷淡的說道:“沒什麼好道歉的,我答應過幫你善後。”
說罷,他又補了一句:“我跟薑嘉伊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熟,有些人自來熱,我想甩都甩不開,你恰好給了我一個理由,我不謝你,你也不用覺得對不住。”
他都這麼說了,她應該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