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下宋喜想不到這裡,她隻是不能看著喬治笙殺人,他不聽她的,她就把手擋在男人脖頸處,如果喬治笙想纏繩子,隻能把她一塊兒纏了。
喬治笙見狀,氣得胸口上下起伏,卻仍舊不看她一眼,勒著男人脖子,將他的頭往車尾上撞,男人很快就閉了眼,完全陷入昏迷,宋喜上前死死的拽著喬治笙,把他往後拖,“彆打了!喬治笙,我讓你彆打了!”
喬治笙鬆了手,宋喜以為他會氣得頭也不回的走掉,要麼是跟她大發雷霆,結果都不是,他扣著她的手腕,來到R8車門邊,打開副駕將她塞進去,她渾身發軟,手腳都是顫的,一點兒動靜都沒敢出,安靜的坐進去。
等到他上車之後,安全帶都沒係,一腳油門踩下去,車子比她之前開的不知道快了多少。
原本宋喜心裡難過,隻想出來透透氣,眼下事情變成這樣,是她完全沒有預料到的,此刻坐在飛馳的車中,心情沒有因為速度而平複,反而更加難過,眼淚不知何時掉下來,她低聲說了句:“停車。”
喬治笙不為所動,宋喜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不由得提高聲音道:“停車,開這麼快想死嗎?”
此時此刻,她隻是擔心他的安全。
喬治笙充耳不聞,宋喜眼淚掉的太多,隻好抬手去擦,他餘光瞥見,眉心微不可見的一蹙,不多時,他減速,車子靠邊停下。
宋喜垂著視線,喬治笙似是賭氣,又似是不忍看,所以側頭看向另一邊,過了一會兒,宋喜推開車門下車,邁步往前走,喬治笙見狀,緊隨其後,兩人往前走了百米,再往前就是海邊了,喬治笙快走兩步,上前抓住她的手腕,“還往哪兒走?”
宋喜一個字都沒說,忽然把頭低得很深,從他的角度,隻能看到大滴大滴的眼淚往下掉。
一把將她攬進懷裡,宋喜的哭聲被他滾熱的胸口撞破,終於從無聲變成有聲,喬治笙抱著她,明明眼底是不舍好心疼,嘴上卻狠厲的道:“你知不知一個人跑出來有多危險?這是國外,不是夜城,你是小孩子嗎?如果酒店的車沒有定位,我上哪兒找你?!”
如果找不到她,他該怎麼辦?
如果她有一絲一毫的損傷,他把那些人弄死又抵得了什麼?
宋喜哭得特彆委屈,像是被全世界給拋棄了,喬治笙向來不動聲色的麵孔,此時充斥著糾結,喉結微動,他撫著她的後腦,低聲道:“照片我看到了,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兒。”
宋喜閉上眼睛,很想克製住自己的哭聲,好像哭了就是認輸了,覺得自己不如盛淺予,所以隻能在異國他鄉撒野,還拖累喬治笙出來找她。
她從未覺得如此挫敗,有些人早早的站在了勝利的終點,嘲笑她的努力和不自量力。